說完,夏蒼蘭還真的轉身去翻她醫療箱里的東西,嚇得禿頂再也忍不住連滾帶爬想爬出這里。
吃瓜群眾想攔又不敢攔,張了張嘴想告訴背對著他們的夏蒼蘭,又覺得禿頂現在模樣真的太慘了,
要是再搞下去,他會不會真的被弄死?那他們不就是幫兇了?
而且,他們看公安們都不動,他們也就不動了。
快要爬出大堂的門口,還沒等禿頂心里竊喜,比剛剛打豬針粗了不止一倍的針飛射過來,直直插進他剛伸出門檻的手心中,
“嗷嗷嗷嗚嗚嗚”嗷叫幾聲又想起什么,禿頂死死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
轉身回頭對上夏蒼蘭笑瞇瞇的眼睛,禿頂真的怕了,
他后悔了,他不該招惹這女人,這女人根本不是人,她是惡魔,魔鬼。
夏蒼蘭走過來,蹲在禿頂面前,摸著小下巴一臉疑惑看著他,
“禿頂你剛剛在干什么?為什么爬到這里來?難道,你想爬出去不想感受周玉兒‘深沉的愛意’了嗎?”
禿頂拼命搖頭,
不要了,他不要什么愛,他也不需要什么愛,他根本不需要周玉兒踏馬的什么愛意。
“可是,你們是夫妻,你只是嘴上說不想要,其實心里肯定想的,不然,周玉兒剛剛不是說了,離婚了,凈身出戶,你就可以自由了,但是,你一句都沒提耶。”
咕咚一聲咽口水,
禿頂很不想說,他也不是真的想離婚,
憑什么讓他凈身出戶,他好不容易才爬上這個位置,好不容易才擁有這一切,憑什么要他拱手讓人,
他很不甘心。
他是想著,夏蒼蘭和裴興哲他們遲早會離開,
到時候,他拖點時間,等他們離開了,想不想跟周玉兒離婚還不是他說了算?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在對上笑瞇瞇的夏蒼蘭眼底冰冷的眼神,他不禁抖了抖,
連連搖頭,“不要了,我要離婚,要凈身出戶,都不要了,不要了”
夏蒼蘭揚了揚眼眸,“早說不就好了,來,這是小甜甜跟你斷絕父女關系的協議書,看清楚了,上面寫著你和小甜甜再無任何親緣關系,”
“看清楚了吧?看清楚了就簽字畫押吧,哦,也不需要準備什么東西了,你的血剛好可以用。畫押吧?”
禿頂經理手抖了抖,一直沒有按下去,心里掙扎,不甘心就這么放過周玉兒母女。
夏蒼蘭也不生氣,當著他的面收起協議,重新拿出一根比剛剛的針更大的針出來,
也不再和禿頂廢話,轉身就要再次扶起周玉兒,
而周玉兒已經興致勃勃朝她伸出手,一臉迫不及待想扎人的趕腳。
還沒有碰到夏蒼蘭,那邊禿頂已經叫了,
“我畫押,我真的畫押,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
夏蒼蘭轉身,看著把頭埋進雙手里死命哀嚎的禿頂,心里冷哼,
“看你精神還這么好,剛好,裴興哲你帶他去辦理離婚手續,老公安跟著去吧,特殊情況特殊辦理(意思是不需要兩人一起去也能辦),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他了。”
“還有這個斷絕父女關系協議書,也一起拿起登報處理。事情嘛,就是要干脆點才爽快。”
夏蒼蘭給了裴興哲一個眼色,他點頭,拎起地上的禿頂經理往外拖,身后跟著老公安,讓剩下兩個公安留下。
“好了,禿頂和周玉兒的事情解決了,現在嘛,我們來解決囂張服務員的事吧,我相信等了那么久,她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嘶溜一下,
服務員痛哭流涕跪在周玉兒的面前,想伸手卻被夏蒼蘭一個眼神嚇得縮了回去,
“周玉兒同志,我錯了,我不該勾引你家老公,我該死,我不該貪圖他有錢又大方,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求求你原諒我吧?”
低著頭哭得很是凄慘的模樣,手攥得死白,
周玉兒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抬頭看向夏蒼蘭,一切交給她做主我放心的表情,逗笑了夏蒼蘭。
夏蒼蘭抬起哭得‘凄慘’的服務員,嘖嘖了幾聲,
“這表演不去做戲子,可惜了,只干嗷沒有下雨,怎么滴,你在糊弄誰呢?”
一下子被抬起下巴,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服務員愣愣看著夏蒼蘭,
余光注意到,本來因為她的哭聲有點心生憐憫的人頓時也火了,她真的慌了。
“請——這位女同志原諒我,我剛剛在飯店是嫉妒你,怨恨你能吃得那么好,故意出口惡,希望你”
夏蒼蘭不耐煩了,扯起她的頭發,眼神冷冷盯著她的厚臉皮,
“說話都說不到重點,我是在問你飯店的事嗎?我問的是你家的事,怎么?做久了虧心事就以為能萬事大吉了?”
服務員——吳采蓮驚懼看著笑盈盈的夏蒼蘭,身子控制不住抖了抖,連她都沒發現,自己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夏蒼蘭轉身看向兩位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