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老爺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阮糖說:
“但很難。”
剛升起的高興又壓了下去,他試圖安慰自己,
“只要能治就有希望!”
寒云歇的手指動了動,他緩緩睜開眼睛,
“爺爺”
寒老爺子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云歇是你在叫我嗎?”
他快步走到床邊,寒云歇緩緩抬起手拽住他的衣角,
“爺爺”
寒老爺子一把握住他的手,老淚縱橫,
“云歇不怕,爺爺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阮糖的喉嚨發緊,她緩緩退出了房間。
等寒老爺子出來時正看見阮糖坐在臺階上,
“小神醫怎么坐在這里?”
阮糖扶著發脹的腦袋站起來,
“寒老先生到這邊說吧。”
兩人往外走了兩步,離寒云歇的臥室遠了一些阮糖才開口:
“寒公子病得很重,就算治好恐怕也會終身坐輪椅。”
寒老爺子并沒有失望,反而看起來十分亢奮,
“”只要讓云歇能夠好好的活下來,坐輪椅也可以!
阮糖理解他的心情,
“寒公子的病時間太長了,對身體的損傷很嚴重,需要長期的治療,短期未必能看見效果。”
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必須要讓寒家人提前知道的,所以阮糖盡量說得很詳細。
寒老爺子只覺得她是在謙虛,
“小神醫才見了云歇一面,他就能睜開眼睛叫我爺爺,我相信您的醫術一定可以讓我的孫子好起來!”
他比阮糖大好幾輪,卻用上了尊稱,足以證明他的尊敬和信賴。
阮糖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
“我需要上好的百年人參,鹿茸鹿血等補品。”
寒老爺子捋著胡須,“可以問一下小神醫要這些大補之物做什么嗎?”
云歇的病情并不適合用這些藥材,恐怕會適得其反。
阮糖猜到他想的,說道:
“運針需要耗費大量的精氣,這些藥材是給我自己用的。”
寒老爺子這才放心的應下,
“您放心,藥材一定管夠!”
阮糖輕輕點頭,“有飯嗎?”
她話題跳得太快,寒老爺子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小神醫還沒吃飯呢吧!”
“這樣我請您去月滿樓!”
阮糖連忙拒絕,卻架不住寒老爺子的熱情,只能又上車。
車子緩緩停在月滿樓門前,迎賓一看見這輛紅旗國禮連忙揚起笑臉迎上去,
“寒國士您來了!”
寒老爺子的態度十分隨和,他笑著點點頭,
“我的雅間給我留著嗎?”
迎賓彎著腰將人領進去,聲音高昂,
“您的雅間一直都給您留著呢,里邊請您小心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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