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苗兵馬在百丈遠處停下。
而益州節度使也聞訊趕來。
“不是都說好和談了嗎?”
“好端端的,這獨眼王為何又突然帶兵來到城外,莫不是要反悔?”
江箐珂披盔戴甲,裝模作樣地做好了備戰的架勢。
“那獨眼王不像是有耐心的人,這和談之事都定了七八日,咱們這邊一直也沒能給個準信兒,怕是等得不耐煩了。”
她煞有介事地道:“我這就帶人出城去與他談一談。”
適時,城門外也來了個蠻苗兵卒送信,說的也正是和談之事。
就這樣,江箐珂帶著一隊兵馬,同喜晴順理成章地出了城門,來到了城外百丈之處。
轎輦的竹簾垂下,將車廂內的兩人擋得嚴嚴實實。
一身白色輕紗長袍,李玄堯墨發半束地坐在那里。
端的明明是擲果風標,卻因獨眼的形象,破了那身溫文爾雅的魏晉之風。
目光交錯,他唇角含笑,朝江箐珂伸出手來。
待人乖巧走近,手臂一攬,倏地將人勾進懷里,緊緊抱住。
江箐珂在他懷里明知故問。
“你怎么來了?”
李玄堯如她所愿,柔聲答了句:“想你。”
江箐珂又問:“有多想?”
李玄堯俯首湊到她臉側,淺笑咬耳。
“小滿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江箐珂佯怒嗔怪。
“一樣想可還行,你必須得多想我一些。”
大手撫上她的臉,輕輕捏了下江箐珂的臉蛋后,轉而鉗住面頰,將那兩瓣唇送到了狼口。
一番啃咬碾磨,獨眼噙著情和欲,李玄堯低聲給自己討起理來。
“好沒道理。”
“小滿開口閉口都在講公平,對我卻從不公平。”
跟江箐珂一起時,他的話總是會莫名地多起來。
些許粗糙的聲音帶著點顆粒感,聽起來低沉而磁性,甚是抓耳。
“既要公平,你我自是該一樣喜歡、一樣惦念彼此才是。”
“憑什么小滿要少想我一些?”
“還是小滿明知我喜歡你更多一些,才一直這般不公平地欺負我?”
理虧說不過,江箐珂只能上嘴。
貝齒用力咬在李玄堯的下唇,疼得他胸腔微顫,悶出一聲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