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鵬趕忙說道:“留,當然留。”
林曉蕓也點了點頭。
婦產科主任便叮囑了一番,給林曉蕓安排了一個鍛煉計劃。
于是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早晨,早早起床的張大鵬按照鍛煉計劃,扶著林曉蕓來到了小區附近的公園。
離炎炎夏日一天天近了,可是作為一個濱海城市,島城的清晨仍舊十分涼爽。
慢走了兩公里。
回到家。
林曉蕓又開始對著鏡子,做起了“孕婦體操”。
張大鵬則來到了書房里,打開電腦忙起了公事。
“嘀嘀。”
qq群里的消息提示音響個不停,謝軍一行人已經順利的陪著潘悅抵達了京城,正在忙著籌備演唱會的事了。
這時張大鵬忽然發現,在這個還沒有“拉黑”功能的時代里,自己被潘悅刪除好友了。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張大鵬知道在這一場演唱會后,自己跟潘悅的緣分也就走到了盡頭。
“好聚好散吧。”
心中這樣想著,張大鵬哼唱起了一首自己很喜歡的古風歌曲。
《知否,知否》。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縱飲朝霞半日暉,風雨著不透。一任宮長驍瘦
,臺高冰淚難流,錦書送罷驀回首,無余歲可偷。”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張大鵬決定在跟潘悅正式分道揚鑣之前,把這首經典的古風名曲送給潘悅,作為兩個人的臨別禮物。
接著。
張大鵬拿起了手機,強忍著心中的厭惡,主動打通了潘悅爸爸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
張大鵬立刻若無其事的說道:“喂,老潘啊,忙著呢?”
電話的另一端,本有些錯愕的潘悅爸爸,也立刻假笑了起來:“哦.....張總啊,我正好也沒什么事兒。”
“不忙,不忙。”
兩個人用虛假的口氣,開始為了一個億的違約金東拉西扯了起來。
都是聰明人。
都明白各自的意思。
張大鵬和老潘聊了一會兒,試探了一番對方的底線,才剛剛掛上電話的時候,窗外忽然響起了救護車鳴笛的聲音。
微微有些錯愕,張大鵬起身離開了書房,跟林曉蕓兩個人來到了陽臺上,看著一輛救護車緩緩停在樓下。
幾個抬著擔架的醫務人員,跑進了對面的單元樓。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擔架從單元樓里把一個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看上去很像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抬了出來。
周圍幾幢樓的不少圍觀者,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是誰呀?”
“老趙。”
“那個老趙?”
“在農貿市場做海鮮批發的老趙,你不認識他?”
“哦,是他呀,看樣子病的很嚴重。
又過了一會兒。
大半個鹿鳴小區的住戶們,都湊過來看起了熱鬧,議論紛紛中,做海鮮批發的老趙被抬上了救護車。
“嘀嘀!”
救護車緩緩啟動,把昏迷不醒的男人和焦急的家屬拉走了,圍觀的人們則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猜測著老趙的病因。
“像是中風。”
“我覺得是腦溢血。”
這時站在陽臺上的張大鵬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
張大鵬輕聲說道:“股災了。”
站在一旁的林曉蕓,有些茫然的問道:“什么?”
張大鵬篤定的說道:“股災了,這個老趙八成是炒股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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