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蘇宇,好奇的問道:“爸爸,我們過年是不是,都住在...媽媽家里?”
“對,沒錯。衛國,這里是你媽媽的娘家。”
蘇宇點了點頭,十分有耐心地回答著兒子的問題。
衛昱歪著小腦袋,右手大拇指伸進嘴里,吮吸著:“爸爸,娘家...是啥意思?”
蘇宇寵溺一笑,右手食指輕輕點在衛昱的鼻尖上,“這個問題問得好。娘家是指,你們媽媽和你們的姥姥姥爺住在一起。”
衛昱是懂非懂,圓溜溜的大眼睛,閃爍著靈動的光芒:“爸爸,姥姥姥爺,是什么?可以吃嘛。”
“哈哈,姥姥姥爺,不能吃的。”
“他們是你媽媽的爸爸和媽媽。”蘇宇喜笑顏開,伸出大手揉了揉衛昱的小腦袋,又摸了摸衛國的小臉蛋。
這一對雙胞胎兒子,長得虎頭虎腦,十分可愛。
......
一九五六年,一月二十七號,關餉。
這天,老賈的死訊傳來。
一名監獄的獄警,騎著自行車。風馳電掣穿梭在風雪中來到南鑼鼓巷95號院。車輪在厚厚的積雪中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妻子賈張氏,兒子賈東旭。”
“這位大爺,我問一下。老賈是不是住在,南鑼鼓巷95號院的后院?”
獄警背著一個挎包,手里拿著一個信封。大步流星走進前院,就看到閻步貴,正在修自行車的剎車片和軸承。
閻步貴抬起頭,擦了擦手上的油污,點了點頭,”老賈是住后院,不過他被抓進去。這位同志,你是……?”
獄警神情有些凝重,注視著閻步貴:“是這樣的,我是京城第三監獄的獄警,我姓錢。”
“老賈,他自從轉到我們第三監獄,進行服刑。”
“身體就開始變得很差,到了上一年。也就是一九五五十二月份。”
“老賈病了,醫生檢查出來。他得了肝癌,沒救了。”獄警語不驚人死不休。
閻步貴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倒吸一口涼氣。
“肝癌?”閻步貴一時說不出話來,手里的扳手“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閻步貴嘴唇顫顫巍巍,一時接受不了:“這...這好端端,人就沒了?”
獄警點了點頭,表情嚴肅而鄭重:“是啊,老賈昨天病死。我們監獄長說了,讓我來城里通知老賈的家屬。”
“要不要去第三監獄,見老賈最后一面?”
“如果不想見,那我們就直接把尸體埋在土里。”
閻步貴深吸一口氣,表情無比凝重。連忙站起身:“走,我帶你去后院。”
......
“賈大娘。監獄來人了,老賈病死了。”
后院的院子,閻步貴帶著獄警,來到賈家門口朝著里面大喊。
賈張氏聽到這個消息,面色驟變。手里的陶碗直接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你說什么!老賈...走了?”
賈張氏大驚失色,顧不得穿鞋。直接光著腳丫子跑出來,雙手死死抓住閻步貴。
獄警表情嚴肅,拿起手里的信封:“你好,這位大娘。我是京城第三監獄的獄警,我姓錢。”
“您的丈夫老賈,在監獄里面換上肝癌,昨天晚上不幸去世。”
賈張氏面色驟變,整個人覺得天旋地轉,嘴唇顫顫巍巍:“老...賈,你就這么...丟下我們娘兩。”
“嗚嗚,嗚嗚。”
“老賈,你死得好慘啊。”賈張氏悲從中來,一個踉蹌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獄警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不好受:“這位大娘,你節哀順變。”
這個時候,許大茂和婁小娥。聽到外面有哭聲,好奇的走出去。
婁小娥看著這一幕,心地善良的她:“賈大娘,發生什么事?”
賈張氏抬起頭,眼眶哭得通紅,哽咽道:“老賈...老賈病死,死在監獄里。”
許大茂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兩步,吐了兩口吐沫:“呸呸!!大吉大利。”
婁小娥看著這一幕,有些惱火:“許大茂。你有沒有良心?賈大娘說他丈夫死了。”
許大茂語出驚人:“老賈,死了活該。”
賈東旭剛剛走出門口,就聽到許大茂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沖了出來。
“許大茂。你找打。”
“來啊,誰怕誰啊?”
許大茂冷哼一聲,絲毫不懼這個病秧子。
就這樣,賈東旭和許大茂兩人菜雞互啄。在雪地里面,扭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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