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修士們紛紛如此說著,自然不是場面話,他們身為大周的修士,為大周效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沈長青也不過就是轉移一下話題,免得這些修士們從一開始討論戰場,還有如何對付那些蠻族士兵們這個話題,轉移到和自己攀關系,稱兄道弟上面。
畢竟這些修士們心中所想,沈長青還是十分清楚的,但這些修士們說實話,沈長青并沒有要和他們多么深入關系的意思。
從一開始沈長青就只專注于自己,或許現在身旁有幾個重要的人,比如師姐們,還有肩膀上的狐妖小紅,師門的大家等等。
不過除了這些人之外,沈長青可不想再去沾染更多的因果關系了。
而這些修士們轉移了話題之后,沈長青很快便將懷中的號角拿了出來,沈長青先前從那蠻族首領身上搶奪這號角的事情,他身旁的那些修士們自然也是清楚的。
沈長青將這號角帶回去之后,他身旁的那些修士們,沒有一個認出這號角到底是什么來頭,所以沈長青便將這號角一直帶在身邊,因為沈長青很清楚,這號角和其他蠻族士兵們的武器和盾牌都不一樣。
這號角上面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那力量并非來自于靈氣,亦或者是妖氣,而是自己并不知曉到底是何物的一種力量,說不定就和那些蠻族士兵們所說的諸神的力量有關系,也說不定。
他一直將這號角帶在身邊,就為了到這番禺城之后,見到其他的修士們,將這號角拿出來給他們看看,或許這些在番禺城的修士們,和蠻族那些戰士們戰斗的時間足夠長,能知道這號角到底是什么來頭?
沈長青將這號角拿出來之后,果不其然就瞧見有幾個修士,臉上神色一變,果然他們是認識這東西的。
那幾個修士看著沈長青手上的號角,驚訝的說道:
“沈道友你這號角是哪里來的?”
“對啊,沈道友這號角可不是普通的物件,該不會是從先前襲擊你們的那幫南蠻士兵們手上獲得的吧?”
這些修士們說完之后,沈長青就知道自己這樣的選擇是對的,這番禺城的修士們,果然是知道些什么東西的。
而其他的修士,也是立馬緊張的問道:
“前輩們,莫非你們認識這個號角不成?這就是先前我們說的,那股襲擊我們的南蠻戰士們身上帶著的東西。
說起來,當時第一次相遇作戰的時候,沈道友其實是占據著很大的優勢的,若是那幫南蠻不逃跑的話,沈道友還能殺不少人。
只是那些南蠻們,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人,拿出這個號角吹響號角之后,周圍霧氣升騰,然后我們的神識也被徹底阻絕,根本就找不到他們那些南蠻戰士的位置,只能放他們逃走了。”
“對呀對呀,這號角的力量,可真是相當的厲害呢,居然能夠完全阻隔我們的神識,雖然在這嶺南地界,我們的神識也變得很虛弱了。
但還從來沒有被完全阻隔過,這號角卻能做到這一點,真是恐怖如斯啊。”
這些修士們說著,實際上沈長青并沒有被完全阻隔神識,他還是能夠感應到些許范圍的。
只是如同這些修士們所說,當那個南蠻首領吹響號角之后,沈長青的神識,其實也是被大大限制的。
要不然沈長青當時肯定也是選擇直接追擊的,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跑那些南蠻戰士們的。
而這號角的實力,不用多說了,能夠阻隔他們這些修士們的神識,甚至于說,和這嶺南地界的特殊情況有異曲同工之妙。
搞不好這個號角上面的力量,和這嶺南現在的情況,有什么淵源也說不定啊。
而那番禺城的那些修士們,這時候也是點了點頭,然后其中一個修士說道:
“這號角確實是非常稀罕的物件,按我們所了解的情況,這號角乃是南蠻那邊大統領身邊,近衛們才會擁有的東西。
說實話我們在這來買已經作戰快半年時間了,目前也就遇到過兩三次吹響著號角的人而已,沒想到沈道友帶著你們,剛剛抵達這嶺南就遇到了帶著這號角的南蠻戰士,看來入侵到后方的那些南蠻戰士的身份不簡單呀。
搞不好真是這南蠻大統領身邊的親衛軍也說不定呀。”
“想來也是,畢竟只有那南蠻大統領身邊的親衛軍,才有這樣的實力,能夠悄無聲息的摸到后方去了。”
“是啊是啊,我想也是這樣,不過這號角數量應該是極其稀少的,即便是他們摸到了后方,這號角數量應該也就只有一兩個而已,沈道友居然第一站就能繳獲這樣的戰利品,實在是難得呀,我們定然會向朝廷上報為沈道友請功的。”
“沒錯,我們肯定會為沈道友請功的。”
沈長青聽了那么些修士的所說的話,也是拱了拱手以作謝意,不過對于請功這事情,沈長青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他看著那號角喜疑惑的問道:
“這號角我們修士為何不能使用?”
沈長青先前就有這樣的疑問,其實在剛剛拿到號角的時候,就想試著能不能推動這號角為自己所用,畢竟那霧氣還是非常有用的。
若是霧氣彌漫之下,若是能夠阻隔其他人的感官,但自己的神識卻不受絲毫的影響的話,那等于白白獲得了一個免費的隱藏自己的法術。
要知道在當下這個情況,若是能夠憑借一個號角,就白白發動一個法術,可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畢竟在這嶺南之中,天地萬物之間的靈氣,都非常的稀薄,他們這些修士,想要發動法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是沈長青很快就發現情況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當他催動這號角的時候,確實也可以催動的了,但是那白霧彌漫開來,自己卻壓根就沒辦法使用自己的神識,去感知旁邊的情況了。
也就是說,這號角是無差別,對戰場上所有人都有效的,而這也就代表著這號角對于自己而,反倒是有害的東西了。
畢竟對于那些南蠻的戰士們來說,他們本來就沒有神識這種東西,即便是這神識被掩蓋住,對于他們而也沒什么太大的影響。
反而是修士這邊的劣勢,會被無限的放大,而在這白霧之中,大家的感官都會被遮蓋,但是這些蠻族戰士們還有強悍的肉體,所以若是自己在戰場上,主動使用這號角,反倒是對那些蠻族戰士們更加有利。
所以只要號角吹響,對于他們這些人族修士而,根本就毫無用處呀。
所以沈長青才會有這樣的疑惑,而那些番禺城的修士們,這時候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沈道友想必已經試過這號角了吧,正如沈道友所想的那樣,這號角對咱們人族修士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反倒是若是吹響著號角的話,周圍那些白霧會掩蓋我們的神識。
所以對我們來說是極為不利的,只要號角我們即便是拿到手,也根本就用不了。
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些修士們如此說的時候,沈長生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的,畢竟這號角在沈長青想來還是非常厲害的。
不過接下來那些修士們,就開始傳授起了在戰場上其他的修士們作戰的經驗了,單個施法沒有效果的情況下,數個修士要一起合作施法,而這合作施法也不是說說那么簡單的。
大家雖然都是欽天監的修士,但欽天監可不是一個門派,而是隸屬于朝廷的組織,他們可是來自于五湖四海各個門派的修士,所以說想要將他們的靈氣和施法的方式統一起來,那是相當困難的。
他們以前也并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同門派之間的師兄弟姐妹或許可以做這樣的事情,但他們可不是相同門派的人,沈長青和蕭楚楚和黃月英三人,都是天師派的人,都是完美的可以在一起施展法術。
而其他的修士們則需要好好的修行,重新學習一下,該如何一起組隊施法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接下來他們在這番禺城幾天的功夫里,都得學習相關的知識和進行練習操作。
好在他們都是成名已久的修士,而且還是欽天監的精銳,來自海的門派之中,法術雖然各不相同,但憑借著他們的悟性還有杰出的才能,想要掌握一起組隊施法,倒也不是特別的困難的事情。
只不過前面的戰場,可等不了這么長的時間呀,前線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惡化著,所以他們必須要抓緊時間,投入到戰場之中才可以。
這些修士們和其他的那些將軍們都是這樣的想法,不過沈長青卻有不一樣的想法。
沈長青身為羽化境界的修士,按理來說也應該和其他的修士們一起學習如何組隊施法。
不過沈長青對于和其他修士組隊施法這一道,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興趣,他來這嶺南也并不僅僅只是要到前線戰場上支援而已。
一方面自然是希望能夠盡自己的力量,改變前線的戰事情況,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抓住那些巫蠱之術的蠻族,了解他們的巫蠱之術,到底是何種法術,和自己先前所遇到的無我真人身上的,那能夠將他變成妖魔的黑色的觸手,是不是相同的東西,這倒也不僅僅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沈長青若是能夠查明白這些東西的話,在戰場上其實也是大有用處的,畢竟巫蠱之術到現在,人族修士們都沒有搞明白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
而沈長青想到這里,便也直接了當地對番禺城的其他的修士們說道:
“在這番禺城,有沒有擅長使用巫蠱之術的蠻族俘虜?”
沈長青問完之后,其他的修士們也是眼前一亮,很快有人說到:
“是啊,若是有這樣的蠻族俘虜,還請帶我們過去看看吧,先了解一下敵人會使用的法術,對我們接下來的戰斗也是大有用處的。”
“沒錯沒錯,我們也想去看看。”
其他的修士如此說完之后,番禺城的修士們也是面露難色,很快就有修士說道:
“倒是有這樣會使用巫蠱之術的蠻族俘虜,只是這些蠻族俘虜們身上,恐怕沒辦法從他們口中翹得什么情報呀。
即便是我們最厲害的修士聯合使用法術,奪取他們的精神,也根本就沒有從他們腦海中提取情報的能力。
而且這也是有風險的……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不過,沈道友你或許有這樣的實力也說不定啊。”
這修士立馬沉思了起來,緊跟著說道:
“好,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和將軍匯報一下,若是同意的話,咱們即刻去見那些蠻族俘虜們。”
這修士說完之后便轉身離去。
而所謂的將軍到底是誰,跟著沈長青一起過來的那些修士們,也是面露的疑惑神色,很快就有修士奇怪的問道:
“方才這位修士所說的將軍是誰啊?”
這人說完之后,邊上一個修士很快就有說到:
“你不知道嗎?乃是鎮守北方邊關的張成良將軍。”
他說完之后,其他的修士們,也是微微一驚,說道:
“什么?居然是張成良將軍嘛,他不是在北方嗎?怎么被派到嶺南這邊來了?”
“他也是上個月,才剛剛到嶺南這邊接管所有大權的,畢竟先前這嶺南戰事相當的不妙,張成良將軍也是從北方那邊被調過來的。
現在他接管了嶺南一線的軍政大權,在擊敗那些蠻族入侵之前,他都是這嶺南說一不二的一把手。
就連我們這些修行的修士一定程度上,也需要聽從這張成良將軍的調遣。”
沈長青聽了這話,也大概明了事情的情況了,不過他對于這張成良將軍,并不是特別的了解。
但聽上去似乎是一個非常能征善戰的將軍,他對于凡人倒是沒有任何特殊的想法。
不過既然這張成良將軍在這嶺南是軍政一把手的話,那么等他的命令也是理所當然的好。
在這一等待,并沒有讓沈長青等待太長的時間,那離開的修士,很快便回來了,身旁還跟著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顯然是從張成良將軍那邊過來跟著他一起的。
那修士對著沈長青他們點了點頭,然后說到:
“張成良將軍此時并不在這番禺城中,不過他早就已經下了命令,若是沈長青到了這番禺城,無論沈長青有什么需求,咱們都要無條件的滿足,這些都是張成良將軍留下的親衛,跟著他們咱們就能見到那些蠻族俘虜了。”
這修士說完之后,沈長青身旁的那些修士們,也是立馬笑了起來,隨后說到:
“倒是咱們忘記,以沈長青和太子殿下的關系,這倒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是啊,我原本還以為,將軍不一定會同意的,但不管怎么樣,咱們好歹能看到那些蠻族俘虜了。”
沈長青一開始也以為這命令是太子殿下下給張成良將軍的,不過轉念一想,沈長青就察覺到問題的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