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訕訕一笑,道:“人多了去別人家也不好,我看下次我再去我朋友那,這次都住客棧。”
張玉山心想住客棧就住客棧,大不了他費點銀子也要看住了他們。要是把小姑娘弄丟了,他跟著來的人,良心上可過不去。
晚上各回各屋休息,福滿滿和父親一間屋,還一個床。
按理說兩人是親爹親閨女,親閨女才幾歲,又不是大戶人家講什么規矩,睡一個床是很自然的事。
可是這福滿滿不是穿越來的嗎?當初和親爹一個屋,那也沒在一個床。睡一個床,挺別扭的。
還好天氣涼,出門在外也不用什么洗澡換衣服躺下就睡。
福土坑讓女兒先上床,他睡在邊上,省得女兒掉下來。
那個屋張玉山就問堂弟福土坑家里具體的情況,張玉樹就把姐夫家的事兒說了,姐夫欠賭債跑了兩年回來后和女兒去胡老爺家說戲賺了十兩銀子給家里蓋了房,父女倆要好好賺錢再買地。
他說得眉飛色舞,洋洋得意,眼神看見堂哥眼里有淚吃一驚,咋回事?
張玉山心揪一樣地疼。
這小姑娘受了這么大的罪,可是路上和他說話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
小姑娘眼睛有著光彩,說到掙錢很堅定,沒有抱怨過家里沒有埋怨過父親。
哎喲,心疼死了,這么好的閨女,怎么有這樣的爹?
張玉樹看到大堂哥眼里淚花花,想起來堂哥有個閨女就是五歲之后得病沒了。他以為堂哥是聯想到了他自個兒的閨女,心疼滿滿。
張玉山也確實想到了閨女,不是這時候想起來是教福滿滿趕馬的時候,看到她身上傷痕的時候,想自己的閨女。
當初閨女可是捧在手心里長大,一點苦都沒讓她吃,可是得病沒了。
再看看這個小閨女,吃了這么多苦,受了這么多的罪,還想著要給家里賺錢。
就這么個混賬父親,小姑娘還給他夾菜,給他倒茶,還依戀著他說不想離開父親。
哎喲,想想就想揍這兩個混蛋。一個親爹,一個親舅,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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