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浩鐸從懷里拿出一個手串,灰黑的木珠穿成的。
“這是爺爺給我的一個小木盒,我把它磨成珠子穿成手串兒給妹妹戴上。”
福滿滿伸手,錢浩鐸給她戴在手腕,兩人的手碰一起,和以前拉著手走路的感覺不一樣。
紅著臉的福滿滿收回手,把珠串湊到鼻子聞聞,有股藥香味。
一下想起東野先生生病的事,當初錢浩鐸也見過東野先生,還陪著先生下棋。
福滿滿說了東野先生得了消渴癥。
見錢浩鐸猶豫好像有什么話說。
“錢哥哥你是不是聽你爺爺說過有沒有法子能治啊?”
錢浩鐸說道:“分家的時候,家產啥的爺爺沒給我,只把我們錢家的三個祖傳秘方給了我,其中有一個就是治消渴癥的。”
福滿滿一聽激動地說道:“那你去濟南府一趟。”
錢浩鐸說道:“我從來沒有給別人看過病,我也沒用過那個配方。”
福滿滿說道:“你怎么沒有給別人看過病?多多還有去關中的時候,那些孩子們,還有我、我爹我大舅,你都把過脈看過呀。”
錢浩鐸不好說那都是給他當試驗品,福滿滿繼續說道:“方子好不好用拿出來才知道,東野先生人多好,咱們有方子不用,多對不住先生。我陪你去試一下,沒準能行呢。”
她想到錢浩鐸還在守孝,又說道:“守孝在心不在形式,事有急緩,先生的身體比什么都重要,我想你爺爺會諒解的。”
錢浩鐸倒不是因為守孝的事情,爺爺說過一句話,病人跟前,其他都是次要的。
當年父親去世沒多久,有個重病人,爺爺二話沒說,趕著馬車出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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