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浩鐸說道：“我也是。”

他們不知道背后不遠的樹后面躲著兩個人，是福土坑和張玉樹。

晚上睡覺前張玉樹來找姐夫，說錢浩鐸肯定要去找三順，寧平長公主她們在，他們倆會在院子里說話，說是去聽一聽。

福土坑還使勁地漱口刷牙，免得身上有酒味讓人聞見了。

然后他們兩個人提前去了三順院里躲著，等了好久還沒見錢浩鐸過來，能夠聽到屋里三順和寧平長公主說笑，三人啃雞爪。

張玉樹小小聲給姐夫說道：“真奇怪，及笄晚上啃雞爪頭一回見。”

福土坑說道：“見過多少女子及笄呀？”

張玉樹說道：“沒見過，是猜想。這么好的日子啃雞爪不覺得奇怪嗎？”

正說著話聽到腳步聲，兩個人急忙住嘴，然后看到錢浩鐸來了，然后就看到兩個人手拉手坐下了，然后就聽到錢浩鐸說他要去應天府，三順說跟他一起去，然后這兩人就誰也不說話，抬頭看月亮。

哪有月亮？

然后三順說她今天高興，錢浩鐸說他也高興。

就沒然后了。

他們就這么坐著。

后來錢浩鐸說晚上天氣涼，讓三順早點休息。

福土坑和張玉樹蹲在樹下，腳都蹲麻了也不敢動，等到錢浩鐸走了，兩人才慢慢扶著樹站起來。

站起來不能走，輕輕踹踹腿，兩人互相攙扶著像喝醉了似的歪歪倒倒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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