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然屏障讓她真是找不到那大官到底在哪,急的汗珠子直往下掉。
“娘,不對,有動靜!”王建國眸光一愣,雙手握拳擺在胸前呈進攻姿勢。
小跨步往玉米地里踏進。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一陣異樣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混在風里傳了過來。
王建國臉騰的變紅,自己雖然還沒有結親,但是這“郎有情,妾有意,沒事就鉆玉米地”的俗語也是耳熟能詳。
拉住自己媽。
“哎呀媽,別往里走了,應是小青年干那事呢,咱回吧,別讓大家都難堪。”
田翠芬真是對面前自己的好大兒一陣無語。
這動靜明明就是痛苦的呻吟,他咋能聽成那動靜的。
也不再管王建國的反對,一把將面前的苞米掰開。
“娘!”
王建國急呼,猛地轉過身去。
想象中對面倆人被撞破惱羞成怒的聲音并沒有傳來。
“建國,快別啥站著了,快救人!”
田翠芬著急的聲音傳來。
王建國扭頭,面前的一幕讓自己驚呆了。
一輛綠色吉普車側翻在地里,壓到了好一片苞米。
車頭扭曲,車窗玻璃碎了一地。
一個身影正艱難地在車旁邊蠕動,試圖從車里拖出什么,呻吟聲正是從那里發出來的。
“咋回事,咋倒在這了,建國,快來!里面困著人呢!”
王建國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飛奔越過田翠芬,奔至吉普車旁邊。
他當兵那么多年,一眼便能認出,這型號的車輛可是只有干部才能做的上,還得是大干部。
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額頭還躺著血,半截身子被卡在變形的車門里。
聽到動靜,男人猛然抬頭,“兩位同志!快,幫幫忙,我這腿不能動彈,老李還卡在里面,已經沒有意識了!”
他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顯然已經受理重傷,動作十分吃力。
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明顯不是本地口音。
王建國動作麻利的將變形的車門掰開,抱起地上的男人慢慢抬了出來。
“建國,你輕些,看這人左胳膊扭成這樣,大概率是斷了,別再二次傷害。”
“媽,你連這些都懂?”王建國手上用力,護住男人身體,看著自己娘滿眼都在發光。
田翠芬不顧得理他,從袖口掏出一塊干凈的帕子,遞給王建國。
“給他摁上,額頭上的傷口太大,再淌他就得不得行了。”
男人剛想擺手拒絕。
“摁住!”她命令道,語氣不容拒絕。
王建國照做,直接摁在了男人流血的額角上。
“嘶”男人表情痛苦。
“忍著些,我先去看看里面那個。”
駕駛室里的司機昏迷著,看著并沒有明顯的流血,被變形的方向盤和座椅卡住。
“姑娘你等等”,受傷的男人忍痛叫住她,“你自己不行的,快去回村叫人吧我是縣里”他氣息不穩,話沒說全。
“娘,叫你呢。”眼瞧田翠芬沒有反應,王建國出提醒。
很多年沒人叫過自己姑娘了,她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
“瞧不起人了不是?這事還用得著叫人?”
初升的霞光灑在她身上,她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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