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回到樓閣上,重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樓閣設計十分巧妙,樓梯旁有無數的格子,上面放滿了書籍。
時寧目光掃過去,挑了一本感興趣的,坐到一旁看了起來。
沒過多久,藥材和熬藥罐子就送了上來。
時寧將罐子放在矮桌子上,開始一邊用銀絲炭熬藥,一邊看書。
她將手中的書看到一半的時候,藥也熬好了。
她放下書,將藥倒在碗里。
這時候,裴野醒了。
他猛然從床榻上坐起來,扯開眼前的紗布和藥包,就開始尋找時寧的身形。
看到時寧后,他迅速下床,坐到時寧對面去。
那一雙眼,始終落在時寧身上,直直盯著她。
時寧有些不解:“怎么了?為何這樣看著我?”
“你沒走。”裴野低聲說。
時寧反問:“不是答應你,等你醒來嗎?”
“嗯。”裴野應了一聲。
時寧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裴野十分聽話,換了個方向,與時寧相鄰而坐。
時寧伸出手,給他把脈后,又湊上去,觀察他的眼睛。
裴野看到近在咫尺的時寧,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直到時寧離開,他才深深地呼吸起來。
時寧將剛剛熬好的藥放到裴野面前,說道:“沒有大礙,喝了藥多休息。王妃的事情,別太憂心,身體要緊!”
裴野順從地答應了,捧起藥,慢慢地喝了起來。
整個過程,他的視線都沒有從時寧身上移開,即便是用余光,也都要盯著她。
時寧見他將藥喝完了,這才站起來,說道:“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裴野也隨著站起來,他手動了動,想去拽時寧的衣服,隨后還是忍住了。
“診金我讓人給你送過去!”裴野低聲道。
時寧笑著點頭。
她都忘記這件事了,幸好裴野沒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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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依舊是凌絕送時寧出門的。
一路上,時寧仔細交代了裴野需要注意的情況,凌絕自然是一一答應了。
來到前院后,時寧說道:“若是有什么事,派個人來告訴即可。不用送了!”
時寧說完,提著藥箱朝門口走去。
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時寧了。
她的馬車似乎擋住了后面一輛馬車的去路。
讓時寧沒有想到的是,后面那一輛馬車竟然是謝父謝文邦的馬車。
謝文邦掀開車簾子,看到時寧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開口道:“沈時寧,你竟然還敢跟鎮北王府來往,真是不知所謂!”
如今,滿朝上下,誰對鎮北王府不是避之不及?
時寧倒是上趕著跟鎮北王府來往,當真是蠢到極點了。
他本來還想著,折損了幾個兒子,應該將沈時寧接回謝家,好壯大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