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輕笑:“誰說不是呢?”
虞歡看著時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了?”時寧挑眉問虞歡。
虞歡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在想,幸好你是我主上,而不是我的敵人。不然的話,我什么時候被你玩死,我都不知道!”
眼前人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直接把謝文邦送上了絕路。這玩弄人心、借刀殺人的手段,誰扛得住呢?
時寧笑了,她伸出手,拍了拍虞歡的肩膀,說道:“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剛才那計劃能成,不也靠你的配合?”
虞歡笑了笑,她可不敢居功。
她想到什么,問時寧:“主上,這些東西,你也教教我唄!”
時寧想了想,說道:“我的老師說過,沒有十全十美的計策,只有因時制宜、因地制宜、因人而異。所以,了解盟友、了解對手,至關重要。另外,若事有容錯,便置身事外,逐一嘗試。若是事情到了孤注一擲的地步,那就以身入局,以命相搏,方可勝天半子……”
時寧說到這里,便止住了話頭。
其實,老師后面還有話,那就是,死生大事,切忌交托于他人。忠于你者,會因你的生死而遲疑。不忠于你者,會因他自己的生死而遲疑。
這一點,時寧覺得自己也做不好,便無法再繼續說。
虞歡一邊聽著,一邊緩緩點頭。
這與兵法課上聽到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個,似乎說得更加透徹和直白。
虞歡看著時寧,問道:“以后先生再教你,我可以旁聽嗎?”
時寧聽了這話,笑道:“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次見到老師,如何敢承諾你呢?”
她僥幸從私通逆黨的罪名中活下來,若是幾位師父被捕,只怕就沒那么容易活下來了。
兩人正說著,看到老王妃朝她們招手。
時寧走了過去,朝著老王妃行禮:“祖母,你找我?”
老王妃牽著時寧進了門,才小聲問道:“剛才謝文邦忽然冒頭,是你安排的?”
時寧點點頭:“是我。祖母覺得,我做錯了嗎?”
老王妃搖搖頭:“幸虧你安排了這一手,不然祖母我就要陷入兩難的境地了!那謝玉嬌,倒是長進了,都知道利用百姓向我施壓了!”
時寧聽了這話,倒是松了一口氣。
她笑道:“她費盡心思,依然被祖母看穿,可見祖母更厲害!”
老王妃笑得有些勉強。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看穿的。
也是被架在火上烤,才面前看明白的。
她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跟乖孫女說這些。
這時候,管家匆匆而來,打破了老王妃的尷尬。
“老太太,北邊來信了,說三公子受了重傷。王妃陪三公子回京養傷。按照時間推斷,他們三天后就到了。”
時寧聽了,微微挑眉。
沈昭明受了重傷?難不成是老天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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