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由三哥動手,就不一樣了。
就算三哥殺沈時寧三次,老太太也遷怒不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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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和虞歡回院子的時候,路過湖邊假山旁,聽到了一陣奇怪的響聲。
聽著像是藥湯翻滾,掀動藥罐蓋子的聲音。
兩人面面相覷。
虞歡主動上前查看情況,時寧則留在原地。當虞歡小心翼翼轉到假山后側,看清楚那里的情況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了。
時寧看虞歡僵在原地,只能走上去,來到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下一瞬,時寧也怔住了。
她竟然看到沈星河躲在假山里哭。
“我發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星河!”時寧低聲說。
虞歡點頭,表示認同。
“主上,按理說,他都這樣子了,咱們是不是應該上去安慰安慰他?”
時寧點頭。
她也覺得,這樣的情況,理應上去安慰安慰。
“那你去吧!”時寧說道。
虞歡嘴角微抽:“我是這樣想的,他是鎮南王府錦衣玉食的四公子,我是一個無父無母、刀口舔血的侍衛。再怎么想,都是我比較慘,讓我去安慰他,不太合適!”
時寧想了想,說道:“我無父無母,寄人籬下十六載,最窮的時候,三天只喝了一壺水,每天肚子從早叫到晚,讓我去安慰他,也不太合適!”
兩人一合計,覺得最好是當作沒看到。
于是,兩人朝著彼此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她們倒是沒想到,沈星河會沖上來,將她們攔住。
“你們的心是鐵做的嗎?我這么慘了,你們都不安慰安慰我們!”沈星河淚眼汪汪地看著兩人,控訴道。
時寧訝然:“你知道我們來了?”
沈星河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說道:“你們嘀嘀咕咕的聲音也不算小!”
時寧點頭:“既然你聽到了,想來也知道了,你一個錦衣玉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貴族公子,在我們眼里,根本算不得慘。你還想我們安慰你?想屁……”
“主上,不要說臟話!你現在是鎮南王府的郡主了,大家閨秀!”虞歡開口提醒道。
“哦!是我錯了!”時寧從善如流。
沈星河:……
似乎好像,跟時寧和虞歡相比,他連難過的資格都沒有。
他確實從小錦衣玉食,其他人也很關心他。
只不過是母妃厭惡他罷了,這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我心情還是不太好,你們可以陪我喝幾杯嗎?”沈星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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