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丞的葬禮極盡哀榮。
幼主親自扶靈,百官縞素相隨,百姓夾道哭送。
一代忠臣的離去,讓整個京城沉浸在悲痛之中。
然而喪鐘余音未散,邊關急報已至,吐蕃大軍再次壓境,領軍者仍戴金釵面具,自稱“玲瓏”。
朝堂震動,陸丞剛逝,誰能御敵?
正當群臣無措之際,一個青衫文士出列:“臣愿往。”
眾人望去,竟是新科狀元白文軒白小郎的胞弟。
“白狀元雖才學出眾,但從未經歷戰陣。”有大臣質疑。
白文軒朗聲道:“家兄為國捐軀,臣雖不才,愿效仿兄長風骨。”
他取出一個錦盒,“此乃家兄遺物,或可破敵。”
錦盒中是一本兵書,扉頁有陸丞批注。
幼主見狀淚下:“既是白狀元有此決心,朕準奏。”
白文軒率軍出征,果然大破吐蕃,捷報傳回,朝野歡騰。
慶功宴上,白文軒卻呈上驚人發現:“陛下,臣在吐蕃軍中繳獲此物。”
那是一個金釵面具。
“又是宮中。”幼主臉色逐漸難看,語氣也憤怒起來,“莫非玲瓏還有同黨?”
白文軒道:“臣懷疑,真正的玲瓏仍在宮中。”
一場暗中調查展開。然而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方向——已故的陸國公府。
白文軒跪奏恭敬道:“臣也不敢相信,,但證據確鑿,請陛下明察。”
幼主無奈,命白文軒秘密調查陸府。
陸府已被查封,蛛網塵封。
白文軒帶人仔細搜查,果然在書房暗格中發現大量與金釵往來的密信。
“字跡確是陸國公的。”白文軒滿臉堅定。
更驚人的是,還找到一枚金釵,與玲瓏所戴一模一樣。
消息傳出,朝野嘩然,陸丞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唯有老太監暗中求見幼主,一臉忠義道:“陛下,老奴以為此事有蹊蹺,陸國公若真是金釵同黨,何必屢次破獲金釵陰謀?”
幼主沉吟:“朕也不信,但證據確鑿。”
老太監低聲道:“老奴聽說有種易容術,可模仿他人字跡。”
幼主猛然清醒過來,隨即下令道:“立即重查。”
復查中發現諸多疑點,密信用紙是近年新制,墨跡也未完全干透。
金釵更是嶄新,毫無磨損。
“是陷害。”幼主悔不當初,他想起了陸丞的好,幾乎哭著喊出來,“有人欲毀陸卿清譽。”
白文軒卻道:“縱然如此,真兇仍在宮中,臣請徹查后宮。”
調查再度展開。
這次,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與陸丞有過節的人身上。
最終,線索指向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已故太上皇的寵妃,劉貴妃。
“劉貴妃因陸卿查辦其族兄,一直懷恨在心。”
白文軒稟報,“且她宮中侍女耳后均有金釵刺青。”
幼主下旨搜查貴妃宮。果然找出大量金釵信物,以及模仿陸丞字跡的練習稿。
“賤婦。”幼主怒吼得歇斯底里,“押入天牢。”
劉貴妃卻大笑:“昏君,你中了調虎離山計,真正的玲瓏早已深入朝堂。”
她突然咬舌自盡,留下最后謎團。
白文軒沉思,自自語起來:“她說調虎離山,莫非真正目標不是陸國公聲譽?”
突然,邊關又傳急報,軍糧被下毒,數千將士中毒身亡。
幼主驚怒交加,氣得直拍桌子:“立即嚴查糧草渠道。”
調查發現,所有問題糧食都來自同一個糧商,竟是白文軒舉薦的人。
“白文軒。”幼主厲喝道:“你作何解釋?”
白文軒跪地:“臣舉薦不當,罪該萬死,但請給臣戴罪立功的機會。”
幼主冷聲道:“朕給你三日。若查不清,休怪朕無情。”
白文軒領命而出,眼中閃過異色。
他秘密來到冷宮。一個戴金釵面具的女子已在等候。
“事情辦得如何?”女子問。
白文軒躬身:“一切按計劃進行,幼主已完全信任我。”
女子輕笑:“很好,待大事已成,許你丞相之位。”
“謝玲瓏大人。”
原來白文軒早已被金釵收買。
他所謂的發現,全是精心布置的騙局。
三日期限將至,白文軒呈上“調查結果”,糧商是前朝余孽,已服毒自盡。
幼主雖疑卻無證據,只得作罷。
此后半年,白文軒平步青云,很快官至兵部尚書。
他不斷安插親信,漸漸掌控軍權。
這日,幼主突發怪病,臥床不起。
御醫也是束手無策。
白文軒趁機把持朝政,以休養為名軟禁幼主。
朝中忠臣紛紛上書勸諫,卻都被白文軒以各種理由罷黜。
眼看大權旁落,老太監冒死求見:“陛下,老奴懷疑白文軒有異心。”
幼主虛弱道:“朕也察覺了,但如今朝廷盡在他掌握之中。”
老太監上前獻計,語重心長道:“或許可請一人相助。”
夜深人靜,冷宮深處,老太監對著一個掃地宮女跪下:“請姑娘救駕。”
宮女抬頭,竟是前太子妃,此時感慨的笑著,“我已是方外之人,不管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