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松沒有記錯的話,這次二人乘坐的電梯,還是上次下去的時候乘坐的那一部,但里面的電梯員變成了女的了。這本身真的就存在問題。就這醫院這人流量,其實完全沒必要讓四個電梯都配備電梯員的。兩個配備,另外另個不配備反而是最優解。因此,上次來,白松就總覺得有問題,這次基本上算是發現了,但是還不能確定。一樓的人還是很多,二人慢慢地離開了醫院,上了車,白松才算是深呼一口氣。“這醫院真的有毛病”,白松又喃喃了一句:“能配四個電梯員,居然沒人收停車費。”“現在確實是感覺有問題,但是還沒有太直接的證據。”柳書元揉了揉太陽穴,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安排。“我覺得,實驗室不是10層,這個10層是假的,很可能,你電梯按9層也是在這一層停。”白松道。“如此說來,實驗室其實是在9樓,跟7樓之間有兩層。我們所謂的13層,其實是12層。”柳書元坐在車子的后排,從車窗玻璃觀察起了這個大樓。這個車窗玻璃,也是單向的,貼了膜,從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但柳書元還是有一種能被人看到的感覺。醫院本身就有的地方略有些陰森,想到這后面的未知的事情,柳書元可以感受到格外的涼意。但是與之相對的,他內心燃著熊熊的烈火,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里面的秘密。“總覺得有人會關注我們。”柳書元道:“咱們要不要回去換個車?”“沒事,咱們之后也不來了。”白松開著車離開了醫院,把車停在了監獄附近的一片空地。這邊也有幾個車子在等,而且還有一輛警車。白松的這輛紅旗顯得格外顯眼,剛剛準備停車,就有兩個警察圍了過來,白松心道麻煩了----二人做過偽裝,和證件可是不符。主要是這周圍并不都是警察,解釋起來很麻煩,也很容易暴露。想到這里,白松沒
有停下車,直接開車就離開了這里,警察看著車子走掉,停下了腳步。“你們這警察不行啊”,白松調侃道:“咱們看到警察,就開車跑,警察居然不追。”“這車有人認識。”柳書元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額…”這話沒法接啊…白松咳了咳,開車開到了附近一個沒人的地方。“就在這里吧,這邊清凈。”白松把車停好。這里樹挺多的,距離監獄和醫院大門都有一二百米的距離,兩人好好的把這個問題分析了一下。“你為什么不走樓梯確認一下?”柳書元道:“我看也沒啥危險啊。”“主要還是怕打草驚蛇”,白松道:“即便不通過走樓梯,我也有辦法確認樓層。”白松看了看四周無人,去后備箱把望遠鏡拿了出來。這里距離醫院大樓的直線距離超過500米,用望遠鏡在這個距離上看窗戶非常清楚,尤其是今天沒霧霾的情況下。很快的,白松調好了位置,看了半分多鐘,深呼了一口氣:“確定了。”柳書元聽得心癢,連忙湊了過去。整個視野里,是一張玻璃,也就是大樓的外幕玻璃的一張,玻璃很完整,柳書元不太會操作這個望遠鏡,也不知道怎么調整橫縱向方位,不由得疑惑道:“怎么了這是?”“你看這個玻璃的右下角,里面隱隱能看到一道三四厘米的黑印,很不清楚,但是與眾不同。”白松提醒道。“哦哦哦,還真有,就是不太清楚,這是啥?”柳書元抬起頭看向白松。白松沒說話,打開了柳書元的后車門,把手伸到了車里面:“你這樣能看到我的手嗎?”柳書元搖搖頭:“看不到,這車的隱私膜還是挺好的。”白松接著把手從里面貼到了車玻璃上,接著問道:“你看這樣能看到我的手嗎?”“能看到了。”柳書元好像明白了什么。“這種鍍膜類的玻璃,不是純粹是單向玻
璃,之所以能讓一方可以看到另一方,而另一方看不到,最主要的關于就是這層膜對入射光和反射光的通過能力以及折射不同。這種膜都是多層的,折射后的光線經過不同介質,從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真正的樣子了。”白松解釋道:“但是如果你很貼近這個玻璃,還是會有少量的反射光逸散出來,讓我們看到一個印。”“所以,你說的這個印是啥?”柳書元明白了白松想表達的意思。“那個大爺的乒乓球拍放窗臺上了。”白松輕松地道:“從這里看,這個乒乓球拍在12層。”乒乓球拍…柳書元這么被提醒了一下,也想了起來。那個乒乓球桌有七八個人在輪著玩,輸了就換人,二人看到的那個連贏了六七輪的大爺輸了之后,再想上去怎么著也得半個小時,所以…柳書元一直覺得自己也挺細心的,但是還是很受打擊,不由得有些哀怨地看著白松,心中很是難過。柳書元的成長可謂是順風順水,雖然遇到過很多牛人,但是那大多是長輩、教授,年齡都比自己大,他都能接受。但是白松還比他小一歲!最關鍵的是,這個醫院,白松和他一樣,都是來了兩次,倆人全程在一起!無論是上次還是這次,總有一些司空見慣的東西,可以被白松發現為線索,他卻不能,這讓人頗有挫敗感。“你咋了?”白松有些不解,這會兒他已經把望遠鏡收了起來,“我給你卸妝。”“我自己來。”柳書元還是會卸妝的,上了駕駛室,從白松那里拿到了卸妝水和卸妝棉。喬師傅的這些化妝和偽裝的東西與外面的不太一樣,但是卸妝的就是普通的卸妝用品,二人很快就把臉上的偽裝“拆”了下來。“下一步,找人去確認一下。”白松坐在副駕駛,看著柳書元:“這里面的事情,肯定是天北分局管轄了。”“那肯定。”柳書元聽到這個,精神頭還算不錯:“我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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