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躺在床上。
她覺得有些孤單,卻又是格外的自在。
才意識到跟傅時宴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有多窒息。
怕他冷,怕他餓,怕他不開心。
時刻以他為中心,活得沒了自我。
因為愛,她心甘情愿。
要不是夏微突然回國。
她可能到現在還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想到夏微。
心頭一抽,隱隱生疼起來。
她拿起手機,正想發信息問問小容傅御的情況,突然收到姚佳發來的信息。
姚佳給她發了一張照片。
“看你家小白眼狼,幸福著呢。”
溫禾點開照片,是傅時宴和夏微帶著傅御在騎馬。
傅御坐在高高的馬背上,傅時宴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扶著他的小胳膊,耐心地教他騎馬。
夏微站在傅時宴另一邊,正在用手帕替他擦汗。
溫禾本就生疼的心
又被撕裂了幾分。
姚佳的信息繼續發過來。
“這年頭誰也靠不住,唯有自己靠自己。”
“男人有何用?親骨肉有何用?誰都不值得你這般奉獻自己。”
是啊。
男人有何用?
特別是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親骨肉有何用?
她的母親,她的弟弟,她的兒子哪一個真的把她當家人了?
溫禾吸了吸鼻子。
回了姚佳一個苦澀的表情。
“你說的對,唯有自己最可靠。”
因為在馬場玩得有點瘋。
晚上回到家時。
傅御已經睡著了。
傅時宴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小床上。
夏微跟在身側,細心地為傅御蓋好被子,調好室溫,起身看著傅時宴。
“阿宴,這么晚了,你要不就留在老宅住一晚吧?”
傅時宴扯了扯襯衫領口,眼中明顯有了倦意。
但他還是說了句。
“我現在回去。”
夏微有些失落,卻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嗯。”
傅時宴下樓時。
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傅夫人叫住他。
“聽說小聾子在跟你鬧離婚?”
傅時宴腳步一頓,扭頭定定地看著她:“媽,她有名字,叫小聾子會讓傅御跟著學。”
“行了,傅御又不在。”
傅夫人沒好氣道:“再說了,你連娶小聾子都敢,還不敢讓傅御聽見嗎?”
“這是兩回事,媽沒事早點休息吧。”
傅時宴準備離開。
傅夫人再度開口:“你打算哪天去離婚?我好安排一下。”
傅時宴再度轉過身來。
“你要安排什么?”
“你跟微的婚事啊。”
傅夫人看了一眼二樓兒童房的方向。
“你也看到了,御兒很粘微,微也很喜歡御兒,兩人相處起來比親母子還要親。”
見傅時宴臉上沒有半點喜色。
傅夫人不解:“怎么了?你不是最討厭小聾子的嗎?好不容易她主動提了離婚,你不是應該高興?”
對啊。
他不是應該高興的嗎?
為何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悶悶的。
“阿宴,你不會是喜歡上小聾子了吧?”
傅夫人警惕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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