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影響大家的工作。
溫禾走進病房。
病房里面有兩張床,被紗布包裹成粽子一般的母子倆各占一張。
看到他們這副狼狽的樣子。
溫禾竟然有點想笑。
挺好。
她這自私自利的母親和弟弟,也該有人收拾一下了。
“下次還敢去找人家要錢嗎?”
溫禾隨手拿起桌面上的病歷本,母親頭被打破了一處,左手骨折,腰椎錯位。
溫炎嚴重很多,頭被打破,四肢沒一條好的。
看樣子。
三個月內都上不了賭場了。
“死丫頭,你還有臉挖苦我們?要不是你最近總鬧離婚,傅時宴怎么可能這樣對我,對你弟唉喲”
林鳳嬌稍稍動一下,便疼得吱哇亂叫。
叫完了繼續罵:“你爸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把我和你弟害成這樣,你就這一個弟弟啊!你這么狠心是想我們溫家絕后嗎?”
溫炎傷得更重。
已經沒有罵的力氣了,只能舔著臉請求。
“姐,救救我,醫生說我的腿可能好不起來了,你趕緊給我轉院,轉到國外去治。”
“殘了更好,不會去賭了。”
“死丫頭片子,你說的是人話嗎?”
林鳳嬌抓起桌面上的紙巾扔過來。
溫禾輕輕避開。
溫炎急了。
“姐,你怎么這么狠心,我可是你親弟弟啊。”
“不是我狠心,最我無能為力,我在傅時宴心里是什么地位你們心里清楚。我跟傅時宴馬上就離婚了,你們以后也別去糾纏他了,就當是給御兒留點臉面吧。”
她說完轉身離去。
還習慣性地將人工耳機拿了下來。
林鳳嬌氣得臉都綠了。
本能地要下床去收拾她,卻忘了自己有傷在身,直接栽倒在地上,疼得她大聲哀嚎。
溫禾離開得毫不猶豫。
經過門診時。
她意外看見傅御正坐在傅時宴的懷里玩氣球。
她不自覺地腳步一收,悄悄往一棵綠植后方躲去。
目光透過樹枝看著傅御。
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過傅御了。
原以為自己已經放下。
也想開了。
可看著眼前這位自己拼掉半條命生下來的兒子,心里還是會揪著疼。
還是會想上去抱抱他。
親親他。
不知道他是哪里不舒服才上醫院來的呢。
是上回感冒還沒好嗎?
溫禾剛想上去關心一下,忽然看到夏微拿著奶瓶從母嬰室出來,一邊溫柔地哄傅御喝牛奶,一邊歉疚地朝傅時宴道。
“抱歉啊,時宴哥哥,我不知道你有急事要去處理,不應該給你打電話的。”
“沒關系,也不是很急。”
傅時宴一手抱著傅御,一手替他扶住奶瓶。
還挺有奶爸的味道。
溫禾還是頭一回看見他當奶爸的樣子。
連眉眼間的鋒芒都消散了。
“醫生說御兒沒什么事,就是有點著涼了,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辛苦你了。”
傅時宴眉眼間的溫柔,同時也給到了夏微。
“不辛苦。”
夏微朝他微微一笑。
“時宴哥哥,我們當初不是說好的嗎?未來由我來好好照顧你。”
溫禾退回來的腳步,一退再退。
終是離開了。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