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碎花長裙的她,卷發披肩,身姿纖細,低著頭擦眼淚的樣子,著實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傅時宴不知說了些什么,她哭得更傷心了。
看樣子是想上來看傅御。
卻被傅時宴給阻止了。
傅時宴沒有多,長腿一邁,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自從知道夏微并非傅時宴的白月光時,溫禾才細心地發現,傅時宴對夏微的態度是很復雜的。
親密中帶著疏離。
很愛沒有。
不愛也沒有。
留在傅家可以。
趕出去也沒有不可以。
難怪她把夏微趕走后,他只是象征性地嘲諷了她幾句,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報復她。
仔細想想。
夏微在傅時宴心中的地位,和她又有什么區別呢?
難怪狗急跳墻到連一個兩歲多的孩子都不放過了。
在原地站了片刻。
夏微突然抬頭朝樓上看上來。
看到溫禾。
臉上的委屈瞬間被憤恨替代。
溫禾無意與她對峙,轉身走回病床前。
小容還在哄傅御吃藥。
哄得滿頭是汗,卻連一粒小藥丸都沒有喂進去。
“讓我來吧。”
溫禾輕聲說。
小容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太太,您確定要親自來嗎?”
“嗯,我試試。”
藥總是要吃的,既然小容哄不了,只能她來了。
小容退到一旁。
溫禾看著哭嚎不止的傅御,耐心地等他哭完了,才用毛巾擦去他臉上的淚水。
“御兒哭完了是嗎?”
傅御睜開淚眼看到她,張嘴便是那句:“不要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