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悶哼一聲,卻沒有甩開她。
他不松手。
她也不松口。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直到感覺口中有血腥味,溫禾才終于松開他,而他的手腕,兩排牙印子正在滲出血絲。
她有了那么一瞬的心虛。
嘴里卻是冷硬道:“請你放手。”
傅時宴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連看都沒有看自己的手腕一眼。
“放開你去哪?”
“只要不在這,去哪都好。”
“御兒會想你。”
“別逗了,三年來御兒一直也沒有我,卻比有我的時候過得更開心。”
后來她算是看明白了。
不是孩子離不開她,而是她離不開孩子。
沒有她,傅御也一樣會過得很好。
“那是因為他之前沒有跟你一起生活過,現在跟你一起生活過了,肯定就不一樣了。”
溫禾沒有再看他的嘴型,自然也看不見他說了什么。
她扭動手腕要走。
傅時宴用力一拽,將她拽入懷中。
隨即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
又是這一招。
溫禾使勁掙扎,卻依舊掙扎不掉他的懷抱。
“傅時宴,你又想干什么?你總這樣累不累?”
“說實話,挺累的。”
傅時宴抱著她徑直入了主臥,將她抵在門后,一臉無奈地俯視她。
隨即用手機打了一句。
“等做完手術,你再決定要不要離開這個家,可以嗎?”
溫禾搖頭。
“我說了我不做手術。”
“給我一個不做的理由。”
“沒有理由,就是不想做。”
溫禾有些煩躁地推了推他:“傅時宴,耳朵是我的,請你尊重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