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已經像變了個人似的,臉色蠟黃,精神頹廢,完全沒有了往日里的精氣神。
半點夏書的影子都沒有了。
她紅著眼控訴他的無情與冷漠。
又哭著求他救她出去,她會告訴他夏書的下落。
傅時宴當然不信她,平靜的心湖卻如同被她投入一塊碎石,驚起陣陣漣漪。
他在外面尋了一夜關于夏書還活著的痕跡,卻什么也尋不到。
直到天微微明,他才想起溫禾還在醫院里沒有醒來。
“多虧溫小姐沒有醒來,不然看不到你該多失望。”
梁景搖了搖頭。
“阿宴,這種時候你不應該離開醫院的。”
傅時宴沉默。
梁景也不好多說什么,聳了聳肩膀:“行吧,你好好看著她,有什么情況記得叫我。”
“嗯。”
傅時宴輕輕應了聲。
梁景走后。
他邁步走近,打量著病床上的溫禾。
因為手術的緣故,她的臉色格外蒼白,粉色的人工耳蝸靜靜地貼在她的耳朵上。
那是他特地找人給她定制的顏色。
也不知道她醒來后能不能聽見聲音。
一個小時后。
溫禾終于醒來了。
她幽幽地睜開雙眼,看到傅時宴側身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身影。
逆著光,挺拔又優雅。
溫禾就這么定定地看著他,直到他放下電話轉過身來。
帥色的面龐一怔。
他邁步朝她走過來,俯身打量她:“你醒了。”
溫禾輕輕地點了下頭。
“還難受嗎?”
溫禾繼續點頭:“有點。”
“傅先生,現在什么時候了?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嗯,你睡了一天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