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早就做好了面對她的準備。
不慌不忙地在她對面的椅子上落座后,平靜地開口:“母親,我會把代理總裁一職讓出來的,您什么時候安排人過來接手就好。”
傅夫人捏著杯子的手指緊了一緊,隨即將杯子狠狠地砸向他。
杯子擦著傅時宴的額角飛過。
劃出一道血痕后,落在角落里開了花“傅時宴,你要為了一個小聾子放棄整個傅氏?你瘋了嗎?”
傅夫人沒想到自己一手培養起來,平日里滿心滿眼都是工作的好兒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大好前程。
這簡直是在往她心上扎刀啊。
傅時宴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
“母親,事業和家庭,您非要逼我選一個的話,我選家庭。畢竟事業還能再創,御兒的媽媽不可能再找。”
“這就是你的出息?”
“沒錯。”
傅時宴將杯子捻在手中輕輕轉動著:“母親,我其實更愛事業的,但上回我已經試過了,好像做不到不去追尋溫禾。”
“我一直在想,為何人家都能家庭事業雙豐收,就我不能。”
“因為你跟小聾子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傅時宴沉吟片刻。
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行吧,我明白了。”
“傅時宴,你不后悔?”
傅夫人盯著他的背影道:“我提醒你,離開傅氏,你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沒什么好后悔的。”
傅時宴雙手抄兜地背對著她:“再說,誰說我離開傅氏就什么都不是了?我不還是溫禾的丈夫嗎?”
“你什么意思?”
“溫禾說以后她養我。”
“”
傅夫人唇角抽了抽。
傅時宴一笑:“開個玩笑的。”
傅夫人當然聽得出來他在開玩笑。
就溫禾那點小本事,能養得起從小養尊處優的傅家大少爺?
怕是連別墅的電費都交不起。
溫禾從老爺子的臥室出來。
剛好看到傅時宴上來,額頭上還掛了彩。
她立馬走上去打量著他問:“怎么了?怎么頭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