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指,微涼的指尖輕輕描過他的眉眼。
他還是和年少時一樣好看,那時候的她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從不敢像今天這樣肆無忌彈地看。
以后也只能偷偷看了吧。
傅時宴睡得并不沉。
眉心動了動,緩緩地睜開雙眼。
見溫禾跪坐在一旁看著自己,問了句:“怎么還不睡?”
溫禾回神,急忙將手指收了回來。
掀開被子道:“馬上就睡了。”
傅時宴卻笑著拽過她的手腕,翻身將她覆在身下,溫熱的氣息與她交纏在一起。
“傅太太最近好像偷看我的頻律有點高,不會是對我有想法吧?”
“我沒有”
溫禾紅著臉搖頭。
“那為何一直偷看我。”
“因為你好看。”
“那溫小姐想不想睡好看的我?”
他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溫禾身體酥麻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想,只想一直靜靜地看著你就滿足了。”
“這是什么怪癖。”
傅時宴是真的不懂她了。
溫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剛剛不是說了嗎?你好看,所以想一直看。”
“那你看吧,我先睡了。”
傅時宴從她身上翻了下去,將她攏入懷中:“別看太久,明天還要上班呢。”
“好。”
溫禾乖巧地答。
結果她還是看太久了。
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她才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從他身上收回,閉上雙眼。
溫禾睡著了。
睡到最深處,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夏書現在一片黑暗的迷霧中,揮舞著雙手向傅時宴求救。
“阿宴,救我——”
她哭得很大聲,那張削瘦的臉上流滿著淚水!
而站在迷霧的外頭的傅時宴卻好似聽不見她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