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過來,原本是什么事。”潘瑾瑜聞卻是笑了,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買下了村子后邊那座山頭,準備種植藥材,我瞧著村子里光是種糧食,日子實在是過得緊張,況且娃子們也到了讀書認字的年紀了,隔壁村子的娃子們可基本上都去讀書認字了。”
頓了頓,潘瑾瑜又十分認真地補充了句,“我想著去鎮上請個先生回來,凡是在我山頭上做事的人家,無論男娃子還是女娃子都可以免費來先生這里讀書認字,但是筆墨紙硯得自己買。”
潘瑾瑜想過了,從古自今,孩子都是當爹媽的心頭肉,若是出些錢雇傭個教書先生,再出些錢蓋個簡單的書塾,村民們對她的接納會來的更快一些。
趙大根媳婦震驚的望著潘瑾瑜,顯然不太能接受她突然的重磅炸彈,想起九歲的大丫,每每提起隔壁村娃子能念書識字時臉上的羨慕“你說真的,女娃子,女娃子也可以和男娃子一樣念書識字?”趙大根媳婦不由得快步上前,有些無措的喃喃。
“佛曰:眾生平等。”潘瑾瑜從未像此刻這樣,突如其來的使命感。或許她來到這個世界,也有自己的使命,為這個時代的女子,爭取一分半點的公正和自由。
趙大根媳婦愣住,這一刻她突然為自己從前對潘瑾瑜的偏見感到羞愧,也是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信服眼前這個明明一身補丁衣裳,卻腰桿筆直,從容自信的潘瑾瑜。“那我可以做些什么?”
潘瑾瑜聞笑了,“我這里缺一個記賬的。”“我我不識字但,我可以學。”趙大根媳婦漲紅了臉。潘瑾瑜想的卻是更多,“我既然來了這里,必然會說服趙大哥加入栽種藥材中,到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若確定和離,以后若是有了什么糾葛,我是斷不可能插手。”
別人的感情事,潘瑾瑜從來不喜歡插手,“姑娘,你盡管放心,我會處理好。”趙大根媳婦毫不猶豫的模樣,看在潘瑾瑜眼里卻是十分心酸,這是多煎熬的八年,才能讓一個女人這般
對于趙大根媳婦的改口,潘瑾瑜也十分滿意,不管怎么說,公私始終要分明,不然到時候管理起來就十分尷尬了。“我還不知你的名字。”趙大根媳婦臉一紅,小聲道,“張大花”
“”潘瑾瑜望天,忽然發現,從古至今,農村起名字還真是大同小異。“嗯,大花,我要去下一家游說了。”頓了頓,潘瑾瑜真誠道,“其實你比許多女子都要果敢。”張大花聞卻是紅了眼圈,不知是因為潘瑾瑜的肯定還是因為她語氣里的理解。
走出這個不再壓抑的屋子,潘瑾瑜的心里很是傷感,她從小就是孤兒,不了解一個家庭是什么樣子的,也不明白一個婚姻是怎樣的,張大花或許是許多古代女子的側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