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個人挺摳門的,以前連飯都吃不起,確實是窮怕了,經常一毛不拔。之前紅紅和我說她媽的事,我心里也只是咯噔一下,但也并沒圣母病泛濫,一來我和紅紅根本就不認識,二來我也沒有闊到到處撒錢的地步,這可都是我二叔的血汗錢啊。
但是二條就不一樣了。
二條幫過我的大忙,錐子就是他干掉的。而且,我和趙虎是結拜關系,他又是趙虎的好兄弟,我不可能不管他的。
俗話說救急不救窮,二條現在確實很急。
我拉著二條來到服裝廠里。
現在是晚上了,去銀行取錢也不可能,好在廠里有一部分現金。我直接給二叔打了個電話,他讓我去他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拿錢,二叔比我大氣多了,對錢也不是很看重,經常仗義疏財,工人誰要借錢,通常都沒問題。
我用塑料袋把錢包好,回到車上交給二條。
二條撫摸著一茬一茬的錢,再次哭了出來:“張龍,只要我二條還活著,就永遠記得你今天的恩情!”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沒那么嚴重,走吧,去找紅紅。
紅紅說了,這是最后一天上班,如果今天不能把她留下,以后想再找她就困難了,所以必須抓緊時間。我又載著二條,回到紅紅工作的洗頭房前,玻璃門里還是一堆濃妝艷抹的女郎,我一眼就看到了紅紅,她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心情很低落的樣子,和其他嘰嘰喳喳的女孩形成鮮明對比。
二條捧著塑料袋,急匆匆地走進門里。
我也緊隨其后。
“紅紅、紅紅!”二條急切地叫著,生怕紅紅已經走了。
洗頭房里燈光明亮,二條什么都看不清。
紅紅抬起頭來,驚訝地說:“你怎么又回來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