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確實是有老公的,就在后廚做拉面,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有時候客人少了,男人才出來坐會兒,抽支煙、喝瓶酒什么的。孩子也有,一個九歲,一個七歲,放學就興沖沖回來了。
無論怎么看,木頭都沒有橫刀奪愛的可能性啊。
“胡說什么……”
木頭竟然也會臉紅,一張看似麻木的臉上騰起一絲紅韻。
我和程依依噗噗直笑,好在木頭只是想想,不會真的付出行動。
吃完飯后,我們又一起返回廠里繼續訓練,每天練到晚上十二點才會解散。這天晚上也是一樣,我和程依依揮汗如雨地對打在一起,我們兩人練得都是標準的軍體拳,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軍營里獨有的格斗技巧,其實我們兩人已經練得很不錯了,二叔每次過來都會夸獎一番,說我倆練得越來越好了,只有木頭挑三揀四,說我們兩人跟女人似的磨磨唧唧、軟軟塌塌。
我倒算了,程依依挺委屈的,每次都嘟囔著說:“我本來就是個女人啊……”
程依依當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女人,可惜木頭不這么想,木頭把她當男人看,腦子只有那個胸大屁股大的老板娘。
但是那天晚上,木頭破天荒地沒有辱罵我們,而是坐在倉庫門口抽煙,時不時地抬頭看看月亮。
練到十二點,我和程依依準備回去了。
“木頭叔,我走了。”
“再見,木頭叔。”
我們兩人往前走了幾步,就聽木頭的聲音突然幽幽響起:“她過得不好。”
我和程依依詫異地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