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才得了人家幫助,蘇裊倒沒那么快翻臉不認人,只得上前見禮:“大殿下怎么在這里?”
謝沉硯語調淡淡:“有人欠我條魚,只是好像沒打算還。”
蘇裊睜大眼無比詫異:“這還不到一日,殿下竟這般著急嗎?”
謝沉硯移開視線:“今日事,今日畢。”
一條魚當然不著急,可皇長子殿下后半日一想起來這小孔雀用他朝前不用他朝后的模樣,便覺忍無可忍。
若是不來找她,怕是今晚又要難以安睡,與其如此,倒不如順從心意來尋她討債。
蘇裊一見人家都找上門了,到底不好意思推諉耍賴,便悻悻道:“那,不然這會兒去釣魚?”
一句話,皇長子殿下眼底郁色消失殆盡。
還是白日里碰到謝沉硯的亭子,亭子里鄰水的地方放了兩把椅子,椅子上鋪了厚厚的皮毛,旁邊放著小火爐,火爐上煮著茶水。
平璋與相禮兩人穿好魚餌后分別將魚竿遞到自家主子與蘇裊手里。
平璋恭敬笑著:“二小姐請。”
表面如常,可沒人知道他手心的冷汗......沒辦法,蘇二小姐的魚鉤是他親手掰直的,二小姐不發現還好,若是發現,倒霉的鐵定是他。
好在蘇二小姐明顯不是心思細膩的性子,接過魚竿后看也沒看直接甩到水里。
謝沉硯緊隨其后,蘇裊便有些不情愿了:“殿下魚餌離得這樣近,萬一魚都讓你釣走了,我怕是釣一夜也釣不著。”
謝沉硯便說:“不論誰釣起來都算數。”.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