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前世哥哥對她的處處維護,而今卻因為還沒找到那人牙子無法證明身份,她要處處留心,便是受委屈都不能時時去找哥哥,就連光明正大的接觸都要被人提點詬病......蘇裊便是一陣氣悶。
而對面,看到蘇裊忽然惱了且從來都沒心沒肺便是自己被誣陷都沒哭過,如今提到舒玄清卻瞬間紅了眼圈......嫉妒潮水般涌來。
謝沉硯強忍著沒去哄,語調愈發沉靜。
“只是提到舒玄清你就這副模樣,還敢說對他沒什么?更何況,便是你沒什么別的意思,整日圍著男子叫哥哥,對方難道不會生出什么心思來?”
蘇裊氣急:“舒大哥才不會,我與他之間早已說的分明,我們君子之交堂堂正正,他才不像你們這些偽君子!”
謝沉硯被罵得冷笑連連:“我是偽君子,你又知道他是什么人了?焉知不是你自己頭腦愚笨識人不清,哪日被人賣了恐怕還要替人數錢,蠢笨!”
蘇裊氣紅了眼:“便是蠢笨又與你何干?”
若還是云州府的陳硯,她怕是已經一杯茶水潑過去了,可如今勢比人強,她便是要氣瘋了也不敢真的冒死。
眼見謝沉硯面色冰沉,蘇裊站起來便要走,卻終是氣不過,抬腳踢翻凳子這才拎著裙擺頭也不回跑了出去。
“咣當”一聲,凳子砸到地上。
謝沉硯額頭青筋突突跳了幾下,深吸幾口氣才忍住沒將人直接捉回來......
門外,守在門口的平璋連忙賠著笑送蘇裊往外,相禮則是悻悻縮了縮脖子。
兩人自小伺候大皇子,對幾年前以及如今的許多事情都心知肚明。
少年時便穩重老成,如今歷經磨難回來的大殿下更是持重沉靜,這些日子便是一步步接手陛下刻意下放的一些權利,處置朝中要事時,再難纏的事都從未讓殿下變過面色。
恐怕也只有這位孔雀小姐才能這般輕易撩撥殿下心緒......只是,人還沒追到就吵成這樣,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相禮滿心哀愁的想著,自家殿下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設法哄人時,卻感覺身側一陣風旋過。
再一睜眼,便看到自家主子已經面無表情大步往前追了出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