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服局工坊院中,所有女官女史站在一旁,禁軍肅穆冰冷,而沁芳齋門口,葉舒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氣質出塵。
她甚至還在微笑,對沁芳齋內走出來的蘇裊說:“太后娘娘聽聞此事異常震怒,便讓我帶人將那毒害同僚罪不容恕之人帶去慈寧宮,她老人家要親自問話。”
在葉舒寧出現的一瞬,蘇裊便知道,崔秀說的是實話,這件事葉舒寧的確脫不了干系,否則她也不會這樣急不可耐想來將人帶走。
太后那樣寵愛葉舒寧,人帶去慈寧宮,便只剩下一種可能:死無對證。
看著對面葉舒寧一副清冷高潔的神態,蘇裊笑了笑:“典衣崔秀毒計害我,讓我與薛小姐差點喪生犬口,這件事,我要告到大理寺去......這罪魁禍首,當然也要交由大理寺審理。”
葉舒寧垂眼淺笑:“蘇二小姐是苦主,想要告去大理寺也是情理之中,你只管去,回頭讓大理寺往慈寧宮要人便是了。”
“哦,怎么葉小姐好像很著急把崔秀帶走?”
蘇裊看著葉舒寧,緩步往前直接開口:“方才崔秀告訴我,是葉小姐指使她害我,我原本還心存疑慮,可如今葉小姐這樣急不可耐前來還要把人帶走......倒像是真的怕她說出什么對你不利的話來。”
話音落下,眾人一片驚愕。
葉舒寧眼神微閃后便是一副錯愕模樣:“這,怎生與我扯上干系了?蘇二小姐好生奇怪,你我無冤無仇,我害你做什么......更何況,此番我來拿人亦是奉太后娘娘之命,莫非蘇二小姐連太后她老人家也要疑心?”
蘇裊輕嗤:“你若不心虛又何必狐假虎威搬出太后來壓我,至于你為什么害我,那就只能問問你自己了。”
對蘇裊的指控,葉舒寧全然一副淡定模樣:“倒不是狐假虎威,只是這等手段毒辣的罪人之,蘇小姐竟也相信,還當眾攀咬于我,倒真是叫我滿心莫名以至于不知從何分辯了。”
一旁,葉靈汐忍不住開口:“蘇裊你發什么瘋,我姐姐都與你不熟她害你做什么?”
蘇裊瞥了眼葉靈汐:“那你就要去問她了。”
不等葉靈汐開口,蘇裊繼續道:“崔秀我是不會讓你帶走的,否則,誰知道她會不會跟你離開沒多久就畏罪自殺了......我還是那句話,人我要交去大理寺,誰想問話,去尋大理寺要人!”
葉舒寧神情轉冷上前一步:“太后口諭,你也敢抗旨不尊?”
蘇裊冷笑:“那葉小姐便回去請太后娘娘來治罪于我。”
國公之女于宮中差點命喪犬口,事情還沒搞清楚太后卻治罪了苦主,這怎么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