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恒帝冷聲開口,一字一頓。
那信中分明是賀蘭飄將舒玄清動向盡數告知阿爾斯蘭,還寫了她威逼利誘買通了舒玄清身邊近衛......最為令嘉恒帝震驚的是,在信中,賀蘭飄提到了說有人似乎在調查當年葉流英遭遇伏擊之事,問阿爾斯蘭可有泄露什么?
想到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在臨盆之際遭遇伏擊圍殺,不得不剖腹產女慘烈而亡......嘉恒帝心中的寒意便一波一波翻涌而起。
那是他當初求而不得后甚至不忍勉強的女子。
她喜愛天地廣闊想從軍庇護山河,他便放她自由,忍痛看她嫁于旁人......當初她死訊傳來之時,他心神俱裂徹夜悲痛難眠。
可如今卻驟然得知,葉流英并非死于外敵,而是因為身后之人通敵暗害。
嘉恒帝抬手指著賀蘭飄:“葉將軍與你閨中密友一同長大,你這毒婦焉敢做出這般喪盡天良之事?”
賀蘭飄一聲哀嚎:“陛下,臣妾冤枉啊,這、這定是有人冒充臣妾筆跡。”
她一把揮開面前信件:“這些東西根本不是臣妾所寫,什么阿爾斯蘭什么銅環......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陛下。”
賀蘭飄滿臉沉痛:“這分明是構陷!輕信王庭之人豈非與虎謀皮,臣妾怎會如此愚蠢與之勾結?”
舒玄清看著賀蘭飄,冷聲開口:“因為王庭攝政王阿爾斯蘭曾化名在大齊時與皇后你相識......十七年前,便是你將家母往鄧州待產的行蹤透露給阿爾斯蘭,使得家母喪生于伏擊!”
他字字陰寒:“當年你便與之狼狽為奸,十七年后再勾結到一起,又有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