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嘉恒帝面上神色已經凝結成冰。
“十七年前,小小信鴿之事......若你說你并不知情,朕或許還會勉強信你幾分。”
嘉恒帝冷冷看著賀蘭飄:“可你拼命否認的是這存檔的真偽,一口咬定飛絮宮從未用過信鴿......這樣的小事,當初身為貴妃的你,你是如何這般篤定的?”
賀蘭飄驀然僵滯:“臣妾、臣妾......”
嘉恒帝砰得一拍桌子:“這存檔是真是假,難道朕沒有眼睛,由得你這毒婦在這里信口雌黃?”
素來寬和的嘉恒帝儼然已經暴怒不堪,他指著賀蘭飄字字咬牙:“豐州之事你抵死不認,直到老二這個蠢貨自亂陣腳你才不得不在這里哭訴說你婦人愚昧,只是拳拳愛子之心。
信中銅環你又拼死反駁,說自己不知,與你毫無干系......直到存檔拿出來。
如今你還想抵死狡辯......朕看你不是婦人愚昧,而是本性惡毒,流英與你至交好友,你怎忍心在她臨盆之際加害于她?”
想到這里,嘉恒帝便又恨又怒,指著賀蘭飄的手都在顫抖:“她那般慘死,你這毒婦這些年是如何夜夜安眠,又怎能安穩坐這后位?
如今證據確鑿,你以為你抵死不認朕就拿你沒辦法不成?”
說完,嘉恒帝直接道:“來人,擬廢后圣旨......朕要將這毒婦的罪名昭告天下!”
賀蘭飄驟然跌坐在地,面上已然毫無人色.......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