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傻孩子,你以后可不敢這般魯莽!
崔氏一臉心疼的觸摸著李承-->>岳的臉頰。
可此時的李承岳卻是微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李承岳被另一件事情所困惑。
李承岳從小到大以來,還從來沒聽過自己的父親跟北庭刺史之間有什么聯系,也不知道自己父親竟然還有這樣的能量與背景,李承岳只是懵懵懂懂的知道自己家中頗有些錢財,可供家人取用......
疑惑的種子就此埋在了李承岳的心中......
突然,李承岳感到有人在拖拽自己的衣角,回身一望,只見兩眼含淚,楚楚可憐的李承溯正站在自己身后。
阿兄......
阿娘......
李承溯學會的漢話不多,但此時此刻帶著哭腔的兩聲讓李承岳與崔氏的心都要化掉了。
梨花帶雨,無盡可憐。
女人本就感性,更何況剛剛才經歷如此兇險的一幕,只一個瞬間崔氏便淚波洶涌。
嗚嗚嗚——
好孩子!
崔氏終于抱著李承溯痛哭失聲。
噶嘣嘣——
望見這一幕的李承岳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不想讓它輕而易舉的掉落下來,李承岳緊咬牙關。
嘶——
突然,李承岳想到了什么,臉色大變倒吸一大口涼氣,隨后拔腿朝外跑去。
......
另一邊,李恒已經來到北庭大營之外,盡管間隔著數十步距離,李恒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面前這座宏偉的軍營帶給自己的震撼體驗。
軍營重地,閑人免進!
高高懸掛在營門兩側的巨大木匾上寫著八個大字,像是帶著來自上古時代的肅殺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高大的營門之上,魏字王旗迎風飄揚,獵獵作響,比王旗低了一個腦袋的高字帥旗也張牙舞爪著極盡威風。
營門之外,四名身披甲胄的兵士目光炯炯,熱烈中帶著無限寒涼,讓人望而生畏。
呼——
李恒面色凝重,長出一口氣。
李恒發自內心的不愿意走進這里,不愿意去見那個人,但沒辦法,為了李承溯的身家安全,為了小丫頭能健康平安的長大,李恒不得不走進去!
一陣劇烈的思想掙扎之后,李恒終于抬腳,朝著營門而去。
站住!
值營兵士一聲大喝。
李恒卻是神情寧靜,煩勞通報高將軍,就說李恒求見。
李恒......
值營兵士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疑惑的上下打量著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微胖男人。
煩勞......李恒拱手。
行行行......兵士不耐煩著,在這兒侯著......
是。
李恒說著便站定在原地。
噔噔噔——
隨著兵士轉身進營,李恒背手,無聊的四處打量著,打量著北庭城中這里的一切,打量著這座規模不小的軍營。
北庭邊軍,是經過血與火洗禮的真正的軍隊,都是剛強健壯的熱血男兒,在與柔然騎兵的小規模摩擦和中等規模戰斗中歷練出了超強的戰斗力,邊軍以軍功定賞,以人頭升爵。
無數場殺伐戰斗造就了這支軍隊。
李恒極目遙望,就連瞭望塔上值守的兵士也都是腰身直挺,像一桿桿旗幟一般。
揚沙停馬刀振血,目射炎光甲冰涼。
喧喧鼓起人怒看,北胡豈我氣概長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站在營門前的李恒突然感到壯懷激烈,突然氣血翻揚。
......
另一邊,李承岳怒沖沖出了李家,直奔著張貴家而去。
咚咚咚——
李承岳無盡粗魯著捶打著張貴家的房門。
咚咚咚——
咚咚——
一聲重過一聲,李承岳紅著自己的雙眼。
咣當——
終于,房門內傳出聲響,李承岳雙手拄腰,惡狠狠的盯著門口處。
承岳......
張貴將門拉開一條縫,望見李承岳之后張貴滿臉疑惑。
張貴!
李承岳卻是絲毫不給張貴反應的機會,咬牙切齒著抓住了張貴的衣襟,雙手一用力便將張貴拽了出來。
你這是......
張貴更加驚疑。
無名怒火正在燃燒著的李承岳平加了許多氣力,居然將個頭身材都超過自己的張貴抓著到處走。
我們這是......
承岳
這是干什么......
張貴連聲發問,李承岳卻是一聲不回,只是抓著張貴向左朝著巷子深處拐去。
從李家院子出門右轉數四家便是張貴家,而左轉一直走便能走到一個死胡同,這里更像是幾戶高門大院的后圍墻之外,無門無窗,無可回頭。
哼——
李承岳將張貴抓到了死胡同里,冷哼一聲之后才終于放手。
承岳,你這是
張貴疑惑著一邊發問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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