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那個‘該死’的人,回來了。
馮衡跪地叩首,低聲應:末將謹遵閣主之命,立刻安排入京路線。
阿倉也興奮地一拍胸口:這回咱們潛回京城,是不是要搞大點
要,當然要。蕭逸瞇眼一笑,殺意卻藏在眼角。
我要進城,悄無聲息。
但我下一步走的每一子,都要讓他們夜夜驚魂。
京城,午門南市。
一輛陳舊驛車緩緩駛入市道,車輪碾過碎石積雪,塵埃未起。
趕車之人灰帽低壓,面目黯淡,毫不起眼。
車內,蕭逸靜坐不語,手中摩挲著那枚柳直百戶令。
舊印已殘,邊緣崩裂,但仍足以蒙混過市政巡檢——
京中人浮于表,面憑身份令章,里看誰背后能遮風避雨。
而柳直這塊爛木頭,曾在錦衣衛任職八年,雖失勢被貶,死后卻無公開訃告,朝中很多舊事仍默認他病歸家養。
這正是蕭逸所需。
江隱之名,在星隱閣密檔上屬黃序,是極度危險但不易追溯的特工身份,今起,他就將借此身份潛回這張權力的蛛網。
車行至南城一隅偏街,一戶賣字紙攤下,阿倉假扮挑夫下車拱手:江大人,到地兒了。
這地兒可真冷清。他嘟囔,那黃眼王八真在這兒守了三年
守。蕭逸語氣平淡,因為我當年給他娘看病,順帶留了點‘東西’。
他推門而入,小鋪內灰塵飛揚,紙香濃重,閣中擺滿舊年殘卷。
黃眼兒——一個瘦小駝背的中年抄書匠抬頭,嚇得手里的薄卷都掉在地上。
你、你是......
你主子回來了。蕭逸淡聲,那筆人情,該還了。
黃眼兒一屁股坐倒在椅上,喘了好幾口氣才反應過來:......天吶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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