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哥,我申請都通過了,通知書都有了。我要是不去這個學校,我就又要學習一年重新參加高考了。”薛懷珠這一點,也正是考慮的。
薛韞玉讓妹妹去找朋友玩,一提,更出事,“我同學朋友都知道我要出國留學,她們都給我辦過歡送會了,嗚嗚,你們不讓我去,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薛韞玉:“……”看著妹妹哭,他淺笑了一下。
“好吧,我去試著說服咱爸。”
薛韞玉是行動派,晚上就去左國了。
許珞晚上問丈夫,“少逸,喃喃如果不去左國留學,能去其他國家嗎?”
薛少逸:“我準備錢,找找關系,送去別的國家也行。”
“可是,她一個小姑娘家,從小沒離開過爸爸媽媽身邊,她只身出去,你放心嗎?”
薛少逸沉默了,他就這一個閨女從小在他身邊長大,手心里捧著的,出國,他怎么可能放心。
“看看典典回來怎么說吧。”
睡覺時,薛少逸還在想女兒的事,兒女大了,憂愁就來了。
“少逸,你給我說個實話,你當年的事跟蔣家有關系沒?”
薛少逸在夜幕里沉默了幾刻,“睡吧。”
許珞仍然是最了解丈夫的人,“是有的對嗎?”
“沒有直接關系,但是間接。”不過報應過了,薛少逸從來西國那一刻,全都當浮云散了。
如果薛家在他手中,現在他都要吞并別家集團了,他的手段不同于大哥和三弟,爺爺都說他手腕太硬。
薛家一代出了三個才干的子孫,
一時讓人羨慕,一時那些羨慕的人又說:“可惜,好苗子都生到了一代,后代不就不行了。”
有人拿薛家后代只有薛韞玉和薛硯來說事,“薛韞玉有本事如何,又不具備繼承人資格。薛硯有什么大成績嗎?平平庸庸。”還說薛少白沒后代。
薛老氣的每次都想罵,“誰說我家孩子沒有繼承權?誰說阿硯資質平庸,兩眼瞎子!誰說我家女孩們沒有繼承權?少白沒有后代?!西國那位穆姓,一個女人不照樣把各大集團踩在腳底下,一個個封建余孽!”
薛老罵的時候,當時許多孩子們都在場,一個個都在笑曾爺爺,把薛老又給氣笑了,“笑什么笑?”
薛少白也笑了,“爺爺,關起門,我們過的是自己日子。”
“我當然知道!”
薛老這件事又生氣又會安慰自己,也會隱隱擔憂,典典到了適婚年紀也不去考慮成婚事宜。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啊,真就像穆老說的那樣,各有百憂。”
只有穆家有個小無憂。
阿霞心中向佛,也想抄寫經書,后來給了她幾本當年她孫子手寫的稚嫩經書讓她拿回來抄寫了。
看著孫子小手拿字,阿霞輕手撫摸,像是在撫摸十幾年前的小沐沐,坐在那里,冷冷的小人兒,像兒子又像先夫。
阿霞晚上清凈時刻就會抄寫,她發現自己毛筆字寫的還不如沐沐小時候的字。
唉,得練。
蔣宇軒這幾日點開薛懷珠的頭像,又推出去,她回去做什么了?什么時候回來?還能回來上學嗎?
蔣宇軒也沒資格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