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風無痕搖頭,“這是戰意凝核的天然風險。古往今來,多少天才覺醒戰核,最終淪為只知殺戮的瘋魔,便是因駕馭不住這股‘活著的力量’。”
楚寒低頭看向殘劍。
劍身上的金線仍未消散,反而比先前更亮一分。他忽然明白,為何戰心火種會在剛才“笑”——那不是情緒,是認可。它認可了真核的蛻變,也預見了接下來的征途。
“所以,你要么殺死它。”風無痕聲音低沉,“要么,馴服它。”
楚寒緩緩站直。
“我不會殺它。”
“那你得學會比它更快。”風無痕看著他,“在它渴死之前,找到足夠的火源;在它咬你之前,讓它習慣聽命于你。否則,下一關還沒開始,你就先倒在自己手里。”
話音落下,他退后一步,身影漸隱于藍光之后。
楚寒沒有挽留。
他知道,有些路只能獨行。
他重新盤坐,將殘劍橫放膝上,雙手覆于劍柄兩側。這一次,他不再壓制真核的吸力,而是主動敞開經脈,任其牽引體內殘余火氣,同時引導戰心火種緩慢燃燒,形成內外呼應之勢。
祭臺四周的火燼再度升起,圍繞著他旋轉飛舞。
月璃退至石碑旁,銀發輕揚,指尖凝聚月華,隨時準備在他失控時出手干預。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真核的旋轉趨于穩定,虎形紋路延伸至核心三分之二區域,吸力雖強,卻未再引發劇痛。楚寒額頭汗水滑落,順著下巴墜下,在石面砸出輕微聲響。
忽然,他右手背烙印再次抽搐。
這一次,不是刺麻,而是撕裂般的痛楚。
他咬牙不動,可指尖不受控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