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破空而來,速度如電,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聲,仿佛要將整個空間吞噬,所過之處地面焦黑一片,碎石化為齏粉,空氣中彌漫著臭氧的刺鼻氣味,熱浪席卷之處,連遠處樹木的枝葉都瞬間枯萎卷曲,生機斷絕。雷抒南站在原地,身形如磐石般穩固,沒有半分動搖,眼中閃過堅毅如寒鐵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孤星,那光芒堅定而明亮,心中默念過往的誓,仿佛在汲取大地深處無窮無盡的力量,周身氣息沉凝如淵。
他緊握靈劍的手穩穩舉起,劍身上土黃色的靈光驟然凝聚,厚重沉穩,化作一面堅實無比的巨大盾牌,盾面光紋密布,如同古老大地龜裂的紋路,層層疊疊地環繞周身,每一層光紋都厚實如千年巖壁,光紋流轉間發出低沉渾厚的嗡鳴,仿佛古老山岳的低語,承載著大地的意志。光球轟然砸在靈光盾牌上,發出“轟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刺目的光芒爆裂四射,將整個擂臺照得如同白晝,能量余波如同實質的巨錘,震得擂臺邊緣的石柱嗡嗡作響,裂紋如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塵土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沖擊波狂暴地掃過之處,連遠處粗壯的旗桿都吱呀作響,搖搖欲墜。
雷抒南的身體在巨大的沖擊下微微晃動,腳步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堅實的地面留下淺淺的腳印,可他的手卻紋絲不動、穩如泰山地握著靈劍,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顯露出不屈的韌勁,仿佛扎根于大地的古松,任爾東西南北風,眼神中的火焰愈發熾烈,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預示著一場更猛烈風暴的來臨,那火焰在瞳孔深處熊熊燃燒,幾乎要噴涌而出,嘴角緊繃如鋼索,咬緊牙關承受著萬鈞重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雷半嶼的聲音里帶著無法置信的哭腔,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額頭的汗水混著塵土流下,面如死灰,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慌與崩潰,“你明明是個廢物,怎么可能擋住我的‘滅頂’?這不可能!”他的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枯葉,手臂無力地垂下,靈劍尖端微微觸地,發出細微而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
雷抒南的嘴角扯出一絲冰冷刺骨的冷笑,那冷笑如同寒冬的霜刃,鋒芒畢露,眼神中閃過一絲復仇的凜冽寒光。他的衣服被光球狂暴的余波吹得獵獵作響,撕裂的袖口翻飛,露出里面纏著層層疊疊、浸染著暗褐色血跡的繃帶的手臂——那是這些年被雷半嶼欺凌、一次次毆打折辱留下的印記,舊傷疊著新傷,像一幅丑陋而殘酷的地圖,繃帶下滲出的血跡早已干涸,卻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過往的痛楚與屈辱,每一道傷疤都如同刻在靈魂上的烙印,無聲地宣告著他不屈的意志和今日復仇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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