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到底想怎樣?”季段德的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恐慌。
秦夜放下茶杯,笑瞇瞇地看著他:“別緊張嘛,坐下喝杯茶,慢慢聊。”
“我就是個熱心市民,發現了一些可能影響社會和諧穩定的不良信息,特地來找太守商量商量怎么處理。”
說完,他指了指石桌上的錦盒:“這些東西要是流傳出去,太守掉腦袋事小,說不定還會牽連到更高層的人物吧?”
他意味深長地加重了“更高層”三個字。
季段德渾身一顫,他當然知道秦夜指的是背后的慶王。
如果事情鬧大,慶王為了自保,第一個拋棄的就是他這顆棋子。
“你在威脅本官?!”季段德色厲內荏。
秦夜擺擺手,“不是威脅,是商量,本侯最近手頭有點緊,資金周轉不開,另外,本侯看城北那塊沒人要的鹽堿地挺寬敞的,想租下來搞點副業。”
秦夜頓了頓,緊接著伸出一根手指:“這個數,十萬兩白銀,外加城北那片鹽堿地五十年的使用權,錢地兩清。”
“本侯保證這些‘趣聞’爛在肚子里,而且還會幫太守留意,看看還有沒有類似的‘流蜚語’。”
“十萬兩?!還有鹽堿地?!”季段德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雖然他貪得多,但一下子拿出十萬兩現銀,也絕對是大出血,那塊鹽堿地雖然不值錢,但面積頗廣,至少有五千畝。
“侯爺,你欺人太甚!”季段德低吼道。
“欺人太甚?”秦夜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到季段德面前,一口大白牙忽地咧開,“哎喲喲,這還不是跟斷德兄你學的!”
“可別給你機會你抓不住啊!”
“黑風山匪,還有本侯可記在心上的,這證據別到時候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就看斷德兄是選擇錢包放血還是人頭放血?”
季段德看著秦夜那戲謔的眼神,又想想那些足以讓他萬劫不復的證據,以及慶王可能的無情拋棄。
他像一灘爛泥一樣靠在柱子上,有氣無力地道:“給!我給你!但你要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