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澤輝的挑釁,我數不清這是第幾次。
以前我會生氣、會向林雨晴訴說,但即使有證據,林雨晴依舊會偏袒周澤輝,甚至反過來配合周澤輝污蔑我。
那時的我,心痛又無力。
長此以往,我便不再揭穿周澤輝的丑陋嘴臉,任由其胡作非為。
而周澤輝也沒“辜負”林雨晴的縱容,愈發過分。
我對周澤輝的所有挑釁已經免疫,我只當他是蒼蠅亂飛。
但蒼蠅比較討人嫌,為了不聽周澤輝的“獲獎感”,我抬頭看了看墻角的攝像頭。
周澤輝會意,面對我的蔑視,他氣急但無可奈何,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之上。
周澤輝識趣地閉上嘴,他知道,現在不是和我攤牌的最佳時機。
林雨晴并不同意離婚!
電梯安安靜靜地直達八樓,周澤輝先一步走出電梯,余光瞟見走廊盡頭的身影,靈機一動,向前一趴,翻滾在地上,嘴中還伴有痛苦的呻吟。
我蹙起眉頭,心懷疑惑,但還是選擇越過他。
如果可以,周澤輝摔死多好,那樣也不需要自己出手。
我剛到走廊,便聽到走廊盡頭傳來一聲怒吼:“陸景澈!你在干嘛!”
看到林雨晴的一瞬間,我這才意識到周澤輝意欲何為。
栽贓陷害,是他最常用的手段。
我冷著臉,靜靜欣賞著周澤輝的表演。
林雨晴快步趕向“事發”地,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周澤輝,滿臉心疼。
“澤輝,怎么了?”
周澤輝天生的演員,裝病殘入木三分。
如果我不是當事人,憑他林黛玉般的表現,還真會被他蒙騙。
周澤輝耷拉著眼皮,故意掃視身后,不經意間將目光聚焦于我,“應該是澈哥……剛剛澈哥誤會了咱們之間的關系……我……我對不起澈哥……這是我應得的。”
如果是之前,我還會不遺余力地解釋,生怕林雨晴對我產生誤會。
但我現在心已死,看透了眼前愛過的林雨晴,解釋已經完全沒有了必要。
林雨晴起身怒視我,她的眼神仿佛尖銳的箭矢,要將我的心臟刺穿,“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為什么永遠不信任我!澤輝這么善良,你為什么忍心欺負他!我命令你!向澤輝道歉!”
一連三個為什么,足以說明林雨晴此刻的憤怒。
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看看!
這就是我拋棄一切、癡迷多年的妻子!
如此看來,當初的我真是鬼迷心竅、愚蠢至極。
“我要你向澤輝道歉!”林雨晴再度重復。
我冷笑一聲,繞過二人,走向會議室。
林雨晴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寒聲道:“放開!”
數次發怒,讓林雨晴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一次是偶然,兩次是意外,但三次以上……
長時間的主導地位,讓林雨晴不肯低頭,她還想爭辯,被周澤輝出聲制止,他假仁假義、“強顏歡笑”:“澈哥可能不是故意的,不能因為我,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我受點委屈不算什么。”
我實在聽不下去,輕而易舉掙脫林雨晴的束縛,離開現場。
林雨晴望著我的背影,雙眸中心慌與怨恨并存。
林雨晴愣神間,手腕被周澤輝輕拉,“雨晴,我沒事的。”
“澤輝,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周澤輝點點頭,靠在林雨晴肩膀,在不易察覺的角度,嘴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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