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文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著葉綏,目光微顫,戾氣一散,掛笑,“葉少,我一直沒注意你,是我的疏忽。”
“但我現在是處理家務事。”
葉綏半分不讓,“我不管你在處理什么事。”
“我現在才知道,大嫂做那么多事,原來你是背后主謀。”
“景家的財產填不滿你的野心,還惦記著葉家。”
“吃得下嗎?”
那些話,景妘是有意說給他聽的。
為了洗脫往日的惡毒形象。
而景延文正好是個潑臟水的人!
說是潑臟水,那些事他的確慫恿過原主。
但景延文很聰明,話音只開一道口。
至于怎么做,就看原主自己。
從小到大從不正眼看自己的父親突然轉了態度,原主就像拿到遲了二十多年的那顆糖。
過期,卻甜。
不舍得丟。
所以,財產被渣爹后媽騙走,她也心甘情愿。
只是,她從沒想過,如天降般的疼愛是最后刺向自己的利刃。
景妘就想讓景延文嘗嘗一無所有被眾人謾罵的滋味!
眼下。
景延文被追問,心里一慌,但他知道不能承認,“葉少,她說的話怎么能信。”
“她一直說我偏心,疼景一了,心里不平衡才亂潑臟水,我這個兒子年紀小,才五歲,小孩嘛,多點疼愛也正常。”
“再說,我怎么可能會惦記葉家的東西,我怎么敢?”
卑微,放低姿態。
景妘譏笑,“你是不是覺得你的愛很值錢?”
“人人都稀罕?”
“景延文,你不是鈔票。”
“更沒有敬川錢滾錢的腦子。”
“只會投機取巧,利用女兒!”
“知道嗎?沒了你,我會活得更好,而你,沒了我,手里的資產連買一套千萬豪宅都拿不出來!”
“不然,你怎么連別墅都著急換鎖,想占為己有?”
“至于你到底敢不敢惦記葉家的東西,你心里最清楚!”
“現在,要么自己把東西收拾干凈搬出別墅,要么,我親自找人幫你清理那些雜物!”
景延文目中摻火,“你敢!”
景妘看向院里的傭人,“誰要把他們一家三口的扔出來,我一人給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