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猛地將那保鏢甩開。可能他自己沒有感覺到,但站在他身旁的羅釗,清晰地看到他的眸中,有什么東西破碎了。
羅釗匆匆忙忙想要追上景墨,但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等他追上去的時候,黑色的蘭博基尼風馳電掣一般駛出,轉瞬之間,就已經不見了蹤跡。
景墨開車去了方念所在的那家醫院。
路上,他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她說,她剛從急救室出來,受了好重好重的傷,現在身上真的好疼好疼。
若是以前,聽到她說這種話,他會覺得很心疼。可現在,他只覺得諷刺。
她自導自演一場戲,就吆喝疼。那蘇念呢?
蘇念失去一根手指,變成了一生的殘疾。今天,又帶著遍體的傷痕離開,她就不疼了?!
景墨從來不敢想,有一天,他竟然會對他心愛的姑娘,心生厭惡!
他去到醫院的時候,方念已經被送進了病房。她的身上,纏了不少繃帶,看上去一副可憐而又柔弱的模樣。
看到他進來,她看上去越發的弱柳扶風,嬌嬌弱弱地開口,“墨”
話還沒說出口,大滴大滴的眼淚,就已經滾落了下來。
“墨,我好難過”
沒有如同預料中一般,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箍住,方念不由自主地抬起臉,看了他一眼。
以前,她總是能夠從他的眸中看到深情與寵溺。但這一次,她只看到了淡漠。
她心中一驚,臉上卻是愈加的委屈,“墨,我會出車禍,真的不是一場意外!那面包車司機是故意往我身上撞!墨,他是想要我死!”
“墨,你有沒有見到他?若是你見到了,你幫我問問,我跟他無冤無仇,為什么他非要置我于死地!”
“方念,我見到他了。”
方念?!
她心中猛一咯噔。他以前,都是寵溺地喚她“念念”,今天,怎么會忽然連名帶姓地喚她?
“墨,你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變得這么奇怪?”她眼睛紅成了一只小兔子,“墨,你好像一點兒都不心疼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啊?”
“念念,你想多了。”景墨終于換回了稱呼,“那司機說了,是他故意撞的你。”
“他受人指使,故意置你于死地!”
她期期艾艾地開口,“那他有沒有說是誰要置我于死地?”
“他說,是蘇念。”景墨臉上沒有分毫的表情,讓人根本就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真的?”她心中一喜,連忙裝出一副悲痛無比的模樣,“怎么又是蘇蘇!我一直把她當成是最好的朋友,她為什么要一次次這么害我!墨,你說我到底犯了什么錯啊!”
景墨沒有回答,而是面無表情地開口,“念念,你真把蘇念當成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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