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腸寸斷的屈辱
蘇念真覺得顧西辭有病,她特想建議他去精神病醫院治病。
只是,她有求于人,不好一開口就得罪他。
她只能強壓下滿腔的火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開口,“顧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他眉眼間的戾氣愈加濃重,“蘇念,你也就會在我面前裝純!”
“說!你和沈二上了多少次床?!受了傷還不忘在床上討好他,你怎么這么賤!”
“顧先生,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饒是她脾氣再好,他莫名其妙來發瘋,她也不能忍,“我說過,我和沈二少之間,沒你想的那么骯臟!”
“呵!又在我面前裝純?蘇念,你真讓我惡心!”
她發現,人對某些事情,真的是會免疫的。比如說,他第一次說她惡心的時候,她覺得一顆心都要碎了。而聽得次數多了,那么傷人的話,也不過就是不痛不癢罷了。
真的沒有力氣繼續跟他爭吵,她疲憊地閉上眼睛,復又緩緩睜開,“顧先生,我有件事想請求你。”
“唐筱雪失手殺人了,謝京辰想讓小晚給她頂罪。顧先生,我知道當時你也在場,我希望你能幫忙證明小晚的清白。”
“青山監獄不是人待的地方,才一晚上的功夫,小晚就已經遍體鱗傷”
被他這么扼著脖子,蘇念說話本就有些艱難,再加上想到小晚那副渾身是血的模樣,她喉頭哽咽得厲害,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緩和了好一會兒,她才能繼續請求,“若是繼續待在青山監獄,小晚肯定撐不下去。顧先生,算我求你,求求你去幫小晚作證,證明她是無辜的好不好?”
他涼涼地放開她的脖子,勾起的唇角,暴戾中帶著令人心寒的薄涼,“蘇念,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蘇念心里難受得厲害,但她還是恭敬溫順地低下頭,輕聲向著他哀求,“顧先生,求求你救救小晚。”
“蘇念,讓我救林晚,也不是不可以。”他的聲音緩慢悠長,“好好伺候我!若你能讓我滿意,我會還她一個清白!”
蘇念面上表情一僵。她沒想到,昨天晚上他都看到她身上的傷了,還會向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輕輕咬了下唇,“顧先生,你能不能換個條件?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我受傷了,你提的要求,我做不到。”
“呵!”顧西辭哂笑一聲,如魔附體,“蘇念,你受傷了,不能伺候我,卻能變著花樣討好沈二是不是?!”
“我沒有!”她下意識否認。
聽了這話,他唇角的笑意愈加鄙夷。他剛要說些什么,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后,他沒有立馬說話,而是如同打量一個跳梁小丑一般看著她。
“蘇念,你想用林晚懷孕這理由,給她辦理取保候審是不是?不過現在,只怕你的計劃,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