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可笑著笑著。

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在了鏡子那紫檀木邊框的右下角。

在那里，有一個用刀尖刻上去的，非常小，小到幾乎難以察覺的圖案。

那圖案，很簡單。

就是一只手。

一只缺了小拇指的左手。

李斯年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的瞳孔，在剎那間劇烈的收縮。

“哐當！”

他踉蹌著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書案。

筆墨紙硯，奏折卷宗，散落一地。

“老爺！您怎么了？！”

一旁的李福，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攙扶。

李斯年卻一把將他推開，手指顫抖的，指著那面鏡子。

他知道

有人知道了那個天大的秘密！

是誰？！

到底是誰？！

桃源縣的天，還是那個天。

秦陽躺在院子里的那張搖椅上，跟個半死不活的員外老爺沒兩樣。

秦陽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骨頭噼里啪啦一陣響。

“張龍！”

“屬下在！”

“讓兵器監那幫人，別他媽閑著了，新圖紙我給他們了，那種三棱刺，給我一天一千根的造，甲胄也是，新式復合甲，一個月，我要看到五百副，錢不夠，就去后勤司找那兩個女人要去！”

“是！”

“還有，告訴那些新收編的山匪，別整天就知道吃肉喝酒，三天后，全給老子拉出去練練，就繞著桃源縣跑，誰跑不完五十里，晚飯就別吃了！”

“啊？大人，五十里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