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好像已經猜到什么。
上次她見過傅時聿的傷口,那是他用刀子在胸口上刻字留下的。
按照鹿呦呦的說法,傅時聿這種行為經常發生。
他經常用自殘的方式來思念秦桑。
想到這種可能,南初指尖忍不住戰栗。
身體里每一根神經好像被針扎得一樣疼。
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傅時聿徹底忘掉她。
南初情不自禁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扎進手心,她都感覺不到疼痛。
直到耳邊傳來傅瑾安的聲音:“媽媽,照顧爸爸。”
南初這才緩過神來。
低頭就看到傅瑾安正忽閃著大眼睛看他。
眼神里帶著祈求和可憐。
面對這樣一對父子,南初做不到狠下心不管。
她輕輕推了一下傅時聿肩膀:“傅先生,你自己能走嗎?要不我讓祁白過來幫你。”
傅時聿眼皮沒有精神地挑起,氣息也很虛弱。
“不用,送我去公寓,爺爺看到我這樣會擔心。”
“好,我們送你回去。”
南初和鹿呦呦一邊一個,攙扶著傅時聿。
傅瑾安像個小大人一樣,幫著南初拿包。
看到他們出來,祁白立即抱著薯條走過去。
“南初,他是不是暈血,你照顧薯條,我來幫他。”
剛才還病懨懨的傅時聿,聽到這句話卻來了精神。
他立即阻止道:“薯條受傷,你還是照顧他吧,我有南醫生就行了。”
鹿呦呦看到祁白有些猶豫,立即說道:“我哥擔心南醫生身體,他自己獻了600,昨天他剛受過傷,身體有些吃不消,祁先生,你先跟薯條回家,我和南醫生送我哥回去。”
聽她這么說,祁白不好再反駁。
只能點了一下頭說:“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到他們的車子離開,祁白忍不住搖了一下頭。
“南初,傅時聿這么狡猾,你斗不過他的。”
南初帶著傅時聿剛走進公寓,鹿呦呦手機就響了起來。
掛斷電話,她火急火燎道:“南醫生,我哥就交給你了,我那個小舅媽又帶著兒子去找外公要家產,我得趕緊回去幫他。”
這個借口涉及的面太大了。
不僅有傅爺爺的身體健康,還有傅氏集團股權問題。
就算南初再不想留下來照顧傅時聿,此刻她也無法反駁。
一個是把她養大的傅爺爺,一個是對她有恩的傅氏集團。
她都不能不管。
她只能點頭答應:“別讓傅爺爺生氣,他剛做完手術。”
“好,我知道,安安和我哥就拜托你了。”
鹿呦呦急匆匆拎著包包離開。
房間內只剩下南初和傅時聿,還有一個有些興奮的傅瑾安。
他正瞪著黑亮的大眼睛看著南初。
看得她那顆有些猶豫不決的心瞬間軟化。
她輕輕揉了一下他的頭:“媽媽去給你們做飯,你照顧一下爸爸,可以嗎?”
傅瑾安連連點頭:“嗯嗯,可以噠。”
他趴在傅時聿身邊,一眨不眨看著他。
看他這么認真,傅時聿揉揉他的頭:“想不想讓爸爸早點好起來?”
“想。”
“今天晚上不許纏著南醫生,自己睡可以嗎?”
傅瑾安眨巴幾下眼睛說,“你想跟媽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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