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靈箏在她面前站定,抱臂問她,“你是莫思安什么人?憑什么要我把她交給你?”
趙玉珠直著脖子道,“我是她婆母!你扣押我兒媳,究竟有何企圖?”
“莫思安是你兒媳?那她和兒子有婚書嗎?”黎靈箏冷笑。
“你!”趙玉珠被堵得語塞,但很快她又堅定地道,“雖然他們還沒成親,但她肚子里懷著我兒的種,那她自然就是我們楊家的人!”
黎靈箏真是越看她越厭惡。
這么會有這么蠢的人呢?
也是哦,這女人不蠢,怎么會和秦婉秀勾搭在一起呢!
“趙氏,我要說莫思安不在將軍府,恐怕你是不會信的。要不這樣,你去衙門報個官,讓官府來搜人,若是搜出莫思安在將軍府,我給你下跪磕頭如何?但如果搜不出莫思安,那你得承受應有的罪行。”黎靈箏從懷里拿出一塊金符,笑著舉給她看,“這是皇上給我的,安仁王妃獨有的信物。若搜不出莫思安,你不但污蔑將軍府,還污蔑我這安仁王妃。別以為安仁王看重你兒子才華你就可以胡作非為,如果坐實了你污蔑我和將軍府的罪名,你看安仁王他還會不會多看你兒子一眼!”
趙玉珠瞪著她手中金燦燦的牌子,像見了鬼一樣臉色慘白。
黎靈箏冷下臉,道,“這是你第二次到將軍府鬧事了!趙玉珠,你若再敢來將軍府胡鬧,損我將軍府威名,我絕對會讓你們母子這輩子都只能乞討為生?”
“安仁王妃恕罪!”趙玉珠撲通跪下,一下子慫得直求饒,“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來鬧事了!還請安仁王妃饒了我這一次!”
“滾!”黎靈箏送她一個字,轉身便回了大門。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趙玉珠從地上起身,眼珠子不停地轉著。
莫思安那賤人真的不在將軍府了?
聽黎靈箏的口氣,不像是說謊。再說,黎靈箏現在都是安仁王妃了,也沒必要對她說謊。
只是她找不到莫思安,回去該如何向兒子交代?
……
六月初六,黎靈箏出嫁之日。
與其他皇子成親的儀式不同,帝王在宮中設宴,文武百官攜親眷赴宴觀禮。
換之,黎靈箏和閆肆的婚禮儀式是在宮中舉行,儀式完畢才回安仁王府。
對外界而,這或許是一份無上的殊榮,但黎靈箏卻很清楚,不是帝王要給他們搞特殊,而是安仁王府太過特殊。府里密蔭成林,進去就跟探險一樣,外人進去會迷路不說,設宴的話連桌椅板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
天沒亮,一抬接一抬的嫁妝就從威遠將軍府出來,直接送往安仁王府,沒人知道究竟有多少抬,能看到的就是如長龍一樣不見盡頭。
辰時,迎親儀仗抵達將軍府,喧天鼓樂引得百姓前來圍觀。
黎靈箏身著鳳冠霞帔,被大妞和二妞攙扶著去主院向黎牧和黎武博行辭親禮。
行禮的時候她沒哭,黎牧卻是一個勁兒地抹眼淚,想說什么,一開口全是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