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將軍府。
周繼和李策帶著人自查了全府,皆無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黎武博聽后松了口氣。
他見女兒對此結果毫無波瀾,不由地問道,“箏兒,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黎靈箏道,“只要你交了兵符,就沒什么可著急的。你信不過皇上,難道還信不過你的女婿?”
黎武博默。
安仁王的性子一直都叫人看不透,他敢寄期望于安仁王身上嗎?也就他這個女兒死心塌地念著安仁王,與其說他靠安仁王度過危機,不如說他把希望都寄托在女兒身上。
黎靈箏轉頭對周繼和李策說道,“周叔叔、李叔叔,我爹現在交了兵符,咱們將軍府的牌匾也該換一換了。”
周繼不解地問道,“將軍只是交了兵符,但還是天奉國威遠大將軍,匾額是皇上欽賜的,皇上都沒下旨,我們為何要摘下?”
李策同樣不解,“是啊,就算要換匾額也該皇上下旨才是!”
黎靈箏笑了笑,“二位叔叔,我爹主動交出兵符,就代表他有致仕之意。既然要致仕,那就要讓人看到他致仕的決心。他一沒兵權、二沒官職,那誰還敢說他造反?”
周繼和李策對視了一下,然后一同朝黎武博看去。
黎武博正想說什么,就聽一道低沉的嗓音從門外傳來,“王妃所極是。”
周繼和李策轉身看去,立即拱手相迎,“參見王爺!”
“嗯。”閆肆踏進書房,點了點頭便從他們二人身側過去,徑直走向大椅上的女人。
黎武博也下意識起身,只是在看到女婿容貌時,雙眼一瞪,整個人都僵愣住了。
女兒出嫁那天他并未去宮中觀禮,但宮中發生的事他有所耳聞,據說在聞太后刁難下,他這王爺女婿當眾摘掉戴了多年的面具,那天神般的容顏驚艷到了所有人。
這會兒親眼所見,他不得不承認,他女兒眼光是真好!
只是……
安仁王這容貌怎么和那個孩子如此相似?
女兒說那孩子是安仁王的表弟,表兄弟相似的他見過,但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表兄弟他還從未見過!
莫不是女兒被騙了,那孩子根本不是安仁王的表弟,而是安仁王的私生子?!
“爹,你發什么愣呢?”黎靈箏見他神色莫名其妙地變得難看,趕忙起身到他跟前,揮手示意他回神。
黎武博瞪了女兒一眼,然后朝閆肆拱手,問道,“不知王爺前來有何指教?”
閆肆豐眉微挑,“岳父大人這是接待外客呢?”
黎武博心道,‘我要查出那孩子真是你私生子,我連大門都不讓你進!’
但面上,他不冷不熱地回道,“我已交兵符,并請奏致仕,如今是一介庶人,不敢與王爺太過親厚。”
閆肆眼眸微瞇。
黎靈箏也聽出她爹話中味兒不對,忙拉了拉他衣袖,低聲道,“爹,你抽什么風?王爺哪得罪你了?”
黎武博又瞪了她一眼,咬著牙低聲問她,“你老實交代,那個叫阿肆的孩子是不是王爺的私生子?我要早知道那孩子長得和王爺如此相似,我根本就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黎靈箏朝閆肆那迷人的俊臉瞥了瞥,心下都快笑翻了。
果然,他戴著面具能少許多麻煩!
“爹,王爺就我一個女人,那孩子真不是他私生子,我騙你是小狗!”
“真不是?”黎武博揪著眉向她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