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茂并沒有向眾妃嬪解釋帝王的具體情況,只安撫她們讓她們回去等消息。
待眾妃嬪被打發離去后,容妃拉著孔茂到一旁,緊張地問道,“孔公公,陛下龍體一向康健,怎會突然發病?究竟是何疾病,太醫如何說的?還有十五皇子,他告訴我去御書房找陛下溫習功課,可到現在也不見影,他可有在陛下身邊?”
孔茂左右掃視了一遍,然后將她引進御乾宮。
在閆棣授意下,他向容妃講述了之前發生的事,然后指著偏殿的方向對她說道,“容妃娘娘,十五皇子已無大礙,只是身子還虛了,暫時需要休養。陛下說了,他現在還有要事處理,十五皇子交由您照看。”
容妃沒想到是兒子中了毒,聽孔茂交代完后便慌不迭地跑向偏殿。
寢宮里——
孔茂向閆棣稟報著各宮來人的情況。
閆棣聽完后,冷聲問他,“可發現誰最反常?”
孔茂搖頭,“陛下,并未發現有反常之人。”突然他想到什么,又補充道,“各宮妃嬪和皇子公主都來過了,唯獨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未有進宮。”
閆棣濃眉鎖緊,“朕已經放出龍體抱恙的消息,弒君者聽到此消息,應該有所行動才對,為何沒人趁機作亂?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有人泄露了秘密,讓弒君者知道是朕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孔茂撲通跪下,“陛下,絕對不是奴才!奴才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您可一定要相信奴才啊!”
閆棣瞪了他一眼,“朕不是說你!起來!”
孔茂跟了他幾十年,就連皇室子嗣身上最大的秘密都能陪著他隱瞞至今,怎么可能背叛他?
正在這時,一名小太監進來稟報,“啟稟皇上,七皇子妃求見。”
閆棣沉著臉問,“就七皇子妃一人嗎?”
小太監回道,“是的,就七皇子妃一人。”
閆棣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沉思片刻后,他才又道,“讓七皇子妃進來吧。”
“是!”
不多時,白芷蕊進到寢宮。
“兒媳參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閆棣盯著跪地行禮的她,沉聲問道,“七皇子呢?為何就你一人前來?”
白芷蕊抬起頭,回道,“稟父皇,兒媳不知七皇子去向,兒媳來宮中是有事求父皇的。”
閆棣皺了皺眉,“何事有求于朕?”
白芷蕊挺起腰背,一臉肅然地開口,“父皇,兒媳想同七皇子和離,還請父皇恩準!”
“和離?!”閆棣忍不住驚呼,難以置信地反問道,“難道是因為前不久七皇子要娶平妻的事?可朕不是沒答應嘛!何況你現在已經蘇醒,七皇子再無理由娶平妻,你還擔心什么?”
“父皇,兒媳臥榻成活死人,是被人毒害的!兒媳通過每日送藥的錦嬤嬤查出,對兒媳下毒之人正是七皇子!”
“什么?!”閆棣從榻上直起身。
白芷蕊難掩痛恨,接著道,“是七皇子伙同太醫胡謙給兒媳下的毒!兒媳昏迷那段時日,都是胡謙為兒媳診病,如果不是他伙同七皇子,為何他會診不出兒媳是中毒呢?父皇,七皇子身份尊貴,兒媳不敢狀告他,但他辜負兒媳真心,加害兒媳性命,兒媳惶恐,不敢再留在他身邊,求父皇開恩,準許我們和離!”
閆棣眼中布滿了怒火,激動地罵道,“這該死的混賬東西,他居然能做出毒害發妻的事!”
突然,他雙目圓睜,問道,“你方才說什么?他伙同的是胡謙?”
白芷蕊點頭,“是!”
閆棣龍顏鐵青,隨即朝孔茂吼道,“傳朕旨意,命御林軍立即捉拿七皇子和胡謙!”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