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院里。
看著鋪滿院子的箱子,黎武博都咂舌了。
黎牧激動地道,“武博,我活了一輩子還沒見過如此厚重的聘禮!”
周繼手里拿著常柒給的禮單,笑得嘴都合不上,“將軍,禮單上一共一百八十八擔,卑職都不知該從哪里開始清點。”
李策壓著嗓音道,“將軍,卑職偷偷看過,全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黎武博掃了他們一眼,一副他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但心下他也忍不住震驚。
安仁王這是把王府搬空了嗎?
“將軍,這聘禮本王準備了足足兩月,你可還滿意?”閆肆問道。
黎武博目光深深地注視著他。
安仁王與他女兒認識也不足三月,準備聘禮就用了兩月,可見其對他女兒的用心。
他還有什么不滿?
黎牧見他光愣著不說話,趕緊扯他衣袖,“武博,還愣著作甚?”
“咳!”黎武博清了清嗓子,眼中帶上了笑,抬手恭迎道,“王爺,請里面坐。”
“嗯。”
黎靈箏到主院時,廳堂里談笑聲很是熱鬧。
當然,主要是周繼和李策在活躍氣氛。
見她姍姍來遲,黎武博沒好氣地道,“昨晚偷牛去了?怎現在才出來?”
黎靈箏暗戳戳地瞥了某個男人一眼。
可不是偷牛嘛,而且還是一頭蠻牛!
“還不過來給王爺行禮!”
“哦。”黎靈箏上前,裝模作樣地福身禮道,“臣女見過王爺。”
“免禮。”閆肆低沉開口。
他一身紫袍金帶,端得尊貴又不失威嚴,特別是臉上的面具,除了增添神秘感外,還直接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壓抑感。
黎靈箏唇角暗撇著,心下罵道,昨晚那不要臉的勁兒去哪了?就沒見過這么能裝的!
“箏兒,王爺今日來下聘,你們婚期定在下月初六。”黎武博說完,起身道,“我和你祖父去清點聘禮,你陪王爺去花園走走吧。”
“好。”
黎武博隨后帶著黎牧、周繼、李策作禮告退。
廳堂里就剩她和閆肆。
她上前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摟著他脖子問道,“回去有睡覺嗎?”
“嗯。”閆肆自然而然地圈著她身子,大手還在她腰上揉捏著。
黎靈箏癢得想笑,趕緊掙扎著從他腿上跳下,然后將他從椅子上拉起,“走,去別的地方說話,別讓我爹撞見我們這個樣子,不然他又得炸毛了!”
閆肆隨她去了她的院子。
二人剛到院門口,常玖就急匆匆找過來。
“怎么了?”黎靈箏見他神色異常,好奇地問道。
“黎小姐,平南侯夫人今早被人發現在房中懸梁自縊了!”
“懸梁自縊?”黎靈箏驚詫不已,“這消息可靠嗎?那戴氏刻薄又勢利眼,這種人最惜命了,怎么可能自縊?”
“千真萬確!”常玖篤定地道,“聽說平南侯已經報了官,官府派了仵作去驗尸,確定那戴氏是自己懸梁的!而且戴氏懸梁前還留下一封懺悔書,書上盡是她虐待兒媳的種種行為,并稱自己罪孽深重,故而自縊謝罪!”
“有這么荒謬嗎?”黎靈箏越聽越覺得離奇。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