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段春萍的話還沒說完,施珍珍就使勁咳嗽。
施珍珍還朝段春萍擠眉弄眼,段春萍翻了個白眼,然后繼續跟曲楚寧說:“我記得在家里,你跟娟兒的關系就最好,等她來了這里,你可要多帶著她熟悉熟悉。”
“媽,不是說好了嗎?這事先不提。”
段春萍白了施珍珍一眼:“不提什么呀?我叫棟國得空就給他弟弟妹妹去一封信,珍珍,你這做嫂子的,別總盯著自家那一畝三分地,棟國他弟弟妹妹,跟他一母同胞,將來他們過好了,你們這做兄嫂的,難道臉上沒光?”
施珍珍快要被自己這個蠢婆婆氣死了,可這是在政委家,她實在是不想跟段春萍鬧,便恨恨地咬著牙垂下頭。
段春萍還以為自己終于壓制住了施珍珍,正得意。
加上上輩子,曲楚寧跟段春萍相處了幾十年,對這個老太婆她還是很了解,曲楚寧說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說到了她的心窩里,兩人越聊越起勁,段春萍忍不住感慨:“要是棟國聽我的話,說不定你這次來,肚子里懷的孩子就是我的孫子了,哼,不像某些人,占著茅坑不拉屎!”
曲楚寧被這話嚇了一跳,趕緊說:“救命之恩大于天,何況,林棟國是真心喜歡施珍珍同志的,他們琴瑟和鳴,比什么都強,所以,還是不要強求的好。”
施珍珍又一次被這話氣到渾身發抖,她跟林棟國結婚兩年多了,她也有猜測過,可這話被段春萍當著曲楚寧的面說出來,這讓一向驕傲的施珍珍接受不了,她氣沖沖起身,一腳踹開凳子,就出去了。
段春萍見她生氣,陰陽怪氣地跟曲楚寧說:“看嘛,還說不得,我說實話都說不得,我也是可憐,我們村跟我差不多年紀的,人家早十來年就當奶奶了,可你看看我,我的命苦啊,兒子不聽話,兒媳婦生不出來……”
曲楚寧在想,幸虧施珍珍跑出去了,要不然聽到這話,她豈不是要活生生氣死?
段春萍絮絮叨叨,她也是在段春萍的絮叨中才知道,林棟國忽然就被調去值班了,據說可能要七八天后才能回來。
“大娘,你還有棟軍呢,他不馬上就要結婚了嗎?到時候啊,你給他好好挑一個,不出兩年,你就可以抱上大孫子了!”
段春萍高興極了,一個勁夸曲楚寧,時不時還透露出她的后悔來,有了施珍珍這個對比,她是真的越來越后悔了,曲楚寧多乖、多聽話多懂事,放著這么一個聽話懂事的牛馬不要,卻要了施珍珍那種女人做兒媳婦,一天氣她八回,恨不得把她氣死就好了。
齊紅英出來,沒看到施珍珍,還問了曲楚寧。
對于施珍珍中途離開,齊紅英雖說什么也沒說,但心里也在嘀咕,好歹也是參謀長的女兒,卻一點規矩都沒有。
初一這天很快就過去了,半夜席睦洲回來了一次,他悄無聲息進屋,看了曲楚寧一眼,拿了一點東西,轉身又出門去了。
因為晚上睡得還不錯,要不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床頭的紙條,她都不知道席睦洲回來過。
起來熱了點東西吃,曲楚寧就先看了一會兒報紙,不去上班還有些不太習慣,看了報紙,她又開始寫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