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想我作為其中的一個當事人,我有權利說話吧?”曲楚寧打斷了他們恭維奉承的話,她緊緊盯著席宜章:“別說崔亞琴這個半吊子的護士了,就是醫院里工作多年的護士,席睦洲也是不要的,我只是懷孕,我不是殘了!”
席睦洲剛才接收到媳婦兒的暗示,立馬順著曲楚寧的話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這話再次點燃了席宜章的怒火,他站起來指著席睦洲就開罵,罵得非常難聽,最后丟下一句:“愛死不死,死了也別通知老子,老子才不會管,王八蛋!”
范逸致趕緊追上去拉住席宜章的手:“老席,哎呀,你們父子倆怎么搞的,好好說話嘛,每次都要搞成這樣,他也不是這個意思,你等等,等等,行不行?”
范逸致和席宜章走后,剩下一個崔亞琴紅著眼睛站在原地。
面對席宜章時,曲楚寧多少還有點顧忌,可面對崔亞琴,她是一點顧忌也沒有,她冷笑一聲,嘲諷道“崔亞琴同志,以后啊,咱們家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你才轉業,對吧?醫學是一個非常嚴謹的工作,你們手里面捏著的是人命,如果你實在是沒事的話,多看點書,多學習學習,提升一下你自己的專業技能!”
崔亞琴的臉一陣紅一陣黑,席睦洲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冰冷,她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她恨恨地剜了曲楚寧一眼,哭著就跑了出去。
他們都走了,曲楚寧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小心地覷了席睦洲一眼,她擔心席睦洲會因為她剛剛對席宜章的態度不高興,卻沒想到被席睦洲抓包了,她臉一紅,輕咳了一聲,小聲道:“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怎么會?”
席睦洲望著自己被裹得像粽子一樣的腿,眼神里帶著恨意,他跟他的父親,他們不是父子,是仇人,有曲楚寧幫自己開口,他還省了不少事,以往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是他罵自己,現在好了,他也有人護著了!
想到這里,席睦洲側過頭,輕輕地拉著曲楚寧的手:“我這腳可能要一兩月才能下地,你在這里太委屈了,而且,你也有工作,楚寧,要不,你回去吧!”
曲楚寧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工作,“完了,完了,我全忘了,那啥,你等我,我去給主編打電話,不,打電話,我怎么打電話啊?”
心慌著急之下,她忘了現在才八三年,未來電話普及,電視、冰箱等電器都會普及,可現在不是。
“今天周日!”
席睦洲見曲楚寧心慌著急,心里暖暖的,他輕輕地拉住曲楚寧的手,認真地跟她說:“你還要上班,等會兒吃了飯,就回去吧。”
曲楚寧一聽,下意識搖搖頭:“這怎么行?你還在醫院里面呢,不行不行,我去外面找找看,我給主編請假,我盡量不耽擱工作,實在不行,我可以不要工作!”
席睦洲不僅是她的恩人,更是她的丈夫,他現在受了這么重的傷,身邊沒人幫忙怎么能行?何況,這男人還有點龜毛,像上廁所這種事……
想到上廁所這事,曲楚寧馬上想起來,席睦洲從睜眼到現在,還一次廁所都沒去,她急了,直接問他:“你上不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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