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字營的這幫人雖然說來接管他們壬字營,但行舉止毫不疑問囂張至極。
最關鍵的是,各個屯長的營帳,被他們摧毀的不堪入目,他們心中豈會沒有怒火?
只是礙于對方勢大,敢怒不敢。
誰也沒想到,江北竟毫不顧忌,當場就直接斬殺了一名丁字營屯長!
手段更是如此酷烈!
而且看樣子,這似乎還只是開始!
他們不敢多想,立刻緊跟上江北的步伐。
當江北掀開下一個屯長的簾子,赫然是發現,最后的兩名丁字營屯長都在此處。
一名是絡腮胡男子,另外一人則是鷹鉤鼻男子。
帳內同樣混亂不堪。聽見動靜,二人猛地抬頭,眼中寒光迸射:
“嗯?你就是江北?老謝就是你殺的吧?!”
“是誰讓你們來接管壬字營的?”
江北冷聲質問。
“青州城詔令在此,我等奉命行事!怎么,你有意見?”
絡腮胡男子冷笑。
“詔令?即便姜大人重傷,再怎么輪也輪不到你們丁字營接管。你們自己的營地不要了?若真是接管,秦陽身為校尉為何不來,只派你們幾個屯長?你們把壬字營當做了什么?!”
江北一步踏出,整座營帳都為之一震。他死死盯住二人,聲如雷霆。
“江北!休得猖狂!謝開岳的賬還沒跟你算,誰給你的膽子這么跟我們說話?不過區區一……”
絡腮胡話音戛然而止。
江北的一只手已如鐵鉗般扣住他的肩膀。
“你干什么?!放開!”
絡腮胡臉色大變,剛要掙扎,江北五指驟然發力!
“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猛地響起。
絡腮胡男子雙膝砸地,肩骨血肉爆碎,七竅之中鮮血汩汩涌出!
“江北!你放肆!”
另一側的鷹鉤鼻男子見狀怒吼撲上。
江北看也不看,反手一掌揮出。
“噗!”
鷹鉤鼻頓時倒飛出去,滿口牙齒盡碎,倒地吐血不止。
“說!秦陽在哪兒?他讓你們來,究竟意欲何為!”
江北目光如刀,死死鎖著跪地的絡腮胡。
“你……你也配知道?”
即便跪地重傷,絡腮胡仍舊是獰笑強撐。
“下一句若不是秦陽的下落,你會死得很慘。”
江北眼中寒芒暴起。
“秦……秦大人何等身份,他的行蹤……憑什么告訴你!”
絡腮胡話音未落。
江北一掌已轟然拍落!
“砰!!”
絡腮胡頭顱如西瓜再度炸裂,紅白之物飛濺四散!
隨即江北緩緩轉身,看向角落里瑟瑟發抖的鷹鉤鼻。
“我……我說!秦校尉現在萬和城!至于詔令……上面根本沒讓我們接管壬字營!”
鷹鉤鼻嚇得面無人色,慌忙從懷中取出一卷詔令雙手奉上。
見識到江北的手段之后,他是再也不敢囂張了,一個八品大練的屯長,說殺就殺啊!
那般狠厲、干脆的程度,簡直跟殺頭畜生沒什么區別!
江北接過迅速掃視,眉頭驟然緊鎖。
詔令之上,的確有著州城那邊的印章。
但內容根本并非丁字營接管壬字營,而是命他們丁字營在姜慶豐重傷、州城援軍未至期間,暫時協防壬字營,以防蠻族突襲!
僅此而已!
從頭至尾,無一字提及“掌管”!
可這四人,卻仗著這紙文書,在壬字營中反客為主、肆意破壞,甚至連徐啟妻兒的骨灰都隨手揚棄!
江北死死攥緊詔令,眼中殺意沸騰,繼續逼問:“秦陽派你們來壬字營,到底所為何事?從實招來!”
“他……他說詔令在手,讓我們不必顧忌……專程給你一個下馬威,讓你知道招惹丁字營的代價!”
鷹鉤鼻顫顫巍巍的說道。
秦陽!!
江北眼中的殺機幾乎凝成實質,五指緊握,骨節咔嚓作響。
這畜生一而再再而三挑釁,如今竟直接將手伸進了壬字營!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猛地沖進帳內——正是最初那名未曾與江北交手的中年屯長。
“放肆!你竟敢殺我丁字營屯長,你該當何罪!”
中年男子見到絡腮胡男子慘死的尸體,驚怒交加。
然而下一瞬,一道殘影已掠至他面前。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已被一只手高高舉起,隨后狠狠砸向地面!
“轟!!”
軀體頓時斷裂,鮮血四濺。
江北毫未停頓,反手一拳又轟碎鷹鉤鼻的頭顱,旋即大步跨出營帳。
他屹立帳外,聲如洪鐘,震響整個壬字營:
“丁字營四人目無軍紀、無法無天!”
“擅自謊報詔令、損毀軍資、意圖謀殺同僚、抗命不遵!”
“依律——當殺!!”
喝聲如雷,滾滾回蕩,震得一眾壬字營士卒怔立當場。
而余音未絕,江北已翻身躍上快馬,再度沖出營門。
直奔萬和城而去!
“秦陽!給我洗干凈脖子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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