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爽快答應。
“多謝劉兄,來,我再敬你一杯!”
秦陽當即舉起酒杯,旋即一飲而盡。
劉云同樣如此。
旋即,他忽然想到什么:“對了秦兄,這青州營那邊,派遣到壬字營接管的增援,到底是誰?”
“是韓楓。”
秦陽說道。
“韓楓?就是那個十五歲突破七品、二十歲踏入七品大練,如今不到三十已是六品小練的韓楓?若我沒記錯,他兄長韓啟賢,還是青州營的四大將之一吧?”
劉云神色微變,沉聲說道。
“沒錯,就是他。”
秦陽點了點頭。
“真是沒有想到,青州營居然派他過來了。不過也的確需要他這號人物才行,畢竟那巴圖鋒可是突破到了六品小練。”
劉云語氣凝重。
“我聽說,這韓楓是主動請纓過來的。”
秦陽忽然說道。
“主動請纓?”
劉云神色再次一變,隨后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韓楓此人向來桀驁,可不像是會主動攬事的主。這事……有點意思。”
“罷了,不說這些了,走吧劉兄,去我丁字營看看吧!”
秦陽站起身來道。
“好,走吧!”
劉云同樣起身。
隨后二人離開了酒樓,乘坐著馬車駛出萬和城。
馬車轱轆碾過萬和城外略顯荒涼的官道,揚起細微塵土。
車內,秦陽與劉云對坐在一起,酒意微醺,臉上還帶著些許松快。
劉云把玩著手中玉佩,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天色,笑道:“秦兄,你那四個手下,算算時間估計已經和江北在壬字營碰面了吧?以他們四人的實力,估計用不著你我出手,就能將那江北‘管教’得不成人形,跪地求饒了!”
秦陽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那是自然。四個八品大練,對付一個乳臭未干的什長,若還不能替我出口惡氣,那他們就是徹頭徹尾的廢物!剛好,也讓整個壬字營都認清,招惹我丁字營的下……”
就在此時,馬車忽然急促停下,秦陽的話音也被打斷。
“怎么回事?!”
秦陽不悅地掀開車簾。
“大人,前、前面有人!”
馬夫慌忙回稟。
秦陽抬頭朝著馬車前方看去。
只見前方十余丈處,一匹快馬靜靜佇立,攔住了官道中央。
馬背上,一道身影坐在上面,衣袍上還浸染著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跡。
他的一雙眸子冰冷無比,蘊含著宛如實質一般的凜然殺意!
“江北?!”
見到這道身影,秦陽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得意笑容瞬間凝固,化作成驚疑以及震怒!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子不僅沒在壬字營被廢掉,反而有膽子、有本事脫身出來,還在這條道上堵他!
他當即從馬車當中走了出來,直視前方的江北,話音尖銳無比:“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安然無恙從壬字營離開!陳武那幾個廢物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一邊說,他的眼神一邊掃過江北的身后,確認只有江北一人之后。
心中的驚疑迅速被一股被冒犯的暴怒所取代。
一個區區什長,竟敢孤身來堵截他這個丁字營校尉?!
真是好大的膽子!
江北漠然的看著他,眼眸當中沒有絲毫波瀾,唯有森冷的殺意彌漫:“今日前來,只為一件事——取你狗命!”
“放肆!”
秦陽氣得渾身發抖,周身七品大練的氣血之力轟然爆發,衣袍被震得獵獵作響,“就憑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次在東營城若不是有那姜慶豐護著你,老子早就將你千刀萬割!”
“秦兄!”
就在此刻,馬車內的劉云輕輕抬手,打斷了秦陽暴怒的話語。
他臉上帶著輕蔑的玩味笑容,緩緩步下馬車,目光上下打量著江北,仿佛在審視一只待宰的羔羊:“秦兄,何必動怒?此人不知死活,正好省了我們回頭去尋他的功夫。”
他向前走了幾步,周身同樣升騰起七品小練的勁力,雖不如秦陽雄渾,卻也頗具壓迫感,繼續笑道:“你今日請我這頓酒,總不好再讓你親自出手料理這等雜魚。就讓我來替你拿下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話音未落,劉云眼中殺機畢露!
他腳尖猛蹬地面,身形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
體內七品小練的氣血催動到極致,右手并指如刀,指尖凝聚起一縷銳利如針的青色罡芒,發出“嗤嗤”破空聲,直刺江北胸口死穴!
此乃他的成名殺招“青鋒指”!
速度快若閃電,狠辣刁鉆。
此指一出,他自信能讓江北這名八品大練當場身軀炸裂,爆開一個血窟窿!
“小子,給我去死!”
劉云暴吼一聲,眼看他的青鋒指就要欺近江北。
然而,面對這足以讓尋常七品小練都嚴陣以待的致命一擊,江北只是冷漠地抬起了眼。
那眼神冰冷、平靜,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即將上演最后的滑稽戲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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